最近沈侯爺府亂的很,昨天九公子的亡妻靈堂被砸了個稀巴爛,家裡當時在場的老爺公子大小主子們,都被打了個半死,奴才護衛們也死的死傷的傷,如今死氣沉沉的氣氛,就跟沒有生氣的鬼宅似的。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損失了豢養的殺手,損失慘重的二老爺二房那裡,又出了事。他和他的兩個兒子,在半夜裡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當家的老侯爺趕忙吩咐下去,發動人去滿府滿城的找。
可是如今的府裡,死傷的人太多了,就連派去尋人的幾個跑腿都召集不出來了。
老侯爺拍著桌子叫嚷道:“如今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步?不是還有老七嗎,去找你們七老爺調人,他院子裡和外宅收留的那些江湖人做什麼,乾等著吃乾飯花錢嗎?”
沈管家一臉為難道:“七老爺不在府中啊!侯爺您忘了?他的兩大總寨的嶽父那裡都出了事,他早就趕去在路上了,如今怎麼樣還不知道呢。”
沈侯爺沉默了。
他搭在座椅上藏在袖子裡的左手,不自覺的握緊了。
難道沈家就這樣敗了嗎?
沈侯爺仿佛瞬間喪失了精氣神,他道:“大老爺那裡還好嗎?”
不等沈管家回話,他自顧自道:“怎麼會好?兩個兒子都等同於廢了……”
他歎口氣道:“看來要進趟後宮,求見咱家的娘娘了。”
大老爺嫁到瑞王府的那個女兒算是指望不上了,好在送進宮的那個大女兒是個聰慧的。
沈侯爺鄭重莊嚴的穿上朝服,收拾好就精神矍鑠的邁著方正步子,準備去上轎了。
可是剛出了後宅,就有人來報說:“瑞王爺和瑞王妃駕到。”
沈侯爺忒厭煩這兩個人了,可偏偏又不能推脫不見,隻好板著臉不情願的叫人將王爺夫婦請到他的鳴笛院裡。
瑞王夫婦見到沈侯爺,首先關心的事自然就是昨天靈堂被砸的事,尤其是瑞王爺,把一個孝順女婿半個兒的良好形象,表現的淋漓儘致。
瑞王爺積極熱情的表示道:“侯爺儘管放心,本王是皇上的親叔叔,侯爺也算是半個是皇家人,你家被人砸了,就是咱們皇家被砸是一樣的,本王這就進宮跟皇上稟明此事,反了天了!這群刁民!一定調衙門的人去抓他們。”
沈侯爺眼皮直跳,若不是礙於他王爺的身份,他都想挑起腳來,指著他的頭質問道:“叫衙門的人去抓人?難道他不會嗎?這京城裡凡是個正八經的官兒,出了這樣被人羞辱門楣的事,都叫的動衙門的人行不行?”
沈侯爺也看出來了,這瑞王爺就是在家裡看他的笑話樂夠了,特意來這裡得意的。
沈侯爺這會兒忙的很,他也算是招待了瑞王爺,於是起身,十分恭敬有禮的道:“王爺在此稍候,瑞王爺的爹馬上就到,你們翁婿聊便是,我老人家還是親自去處理家事要緊。”
沈侯爺也不顧瑞王爺再說什麼,腿腳十分利索的抽身而走,抽身的速度都趕上二十多歲的壯年人了。
瑞王爺待到沈大老爺來招待他,還是那套說辭,但是沈大老爺卻十分感動,或許想到了當時被揍的情景,沈大老爺哭的真情實感的,他道:“這群天殺的,比坐山為王的土匪還膽大包天,有王爺你來給嶽父我撐腰就好了,我看三間宅和鐘先生那兩家人,敢不敢真的跟王爺你作對,跟王爺作對就是跟朝廷作對,皇上知道了一定為王爺你派兵圍剿那兩幫人的。”
說完還十分解氣的抽了兩下鼻子。
這樣詼諧的舉動,輪到瑞王爺眼皮抽跳了。
說起來,瑞王爺的年齡比沈大老爺還大兩歲呢,他就納悶了,沈大老爺是怎麼好意思,是那麼求的把他這個“賢婿”給他撐腰的。
而鎖心院那邊。
沈溫坐在回廊的拐角處的方桌旁,悠閒自在的喝茶賞景,時不時回頭看看回廊儘頭的花房,透過花房的雕刻鏤空窗子,可以看到楚宴丘在暖炕上打坐運功。
這時,有道熟悉的聲音通過千裡傳音傳到沈溫耳中道:“他一時半會兒完不成一個周息,這個時候正在緊要關頭,你輕聲說話,他聽不到。”
如此高深的內力,自然是關永歡關大爺才能做到了。
沈溫道:“你們還好吧?”
關大爺道:“你不用擔心我們。我來是為一件事來問你,一會兒那個屠贏光會來見你,他是個有脾氣的漢子,我也看出來了,你也不是傳說中的那個樣子,這些年他打理三間宅數務太久,隻怕跟隨他的人會占多半,但他就算是掌握了整個三間宅,他也不敢違逆你的地位。”
沈溫道:“怎麼說?”
關大爺道:“看來你還沒發現鐘先生留給你的所有底牌。三間宅有一間鐘先生的房間,那裡什麼都沒有,隻有兩根粗大的奇怪柱子,鐘先生曾說,那裡藏著可征服這世界的終極武器,你有時間就回去看看吧,說不定那個終極武器就是留給你的。”
沈溫自然想起鐘傑的那間房了,他道:“那個終極武器你可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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