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老爺這次栽了,他覺得還是幸運的,因為他的兩個兒子還健在。沈三老爺父子兩個也狼狽的回來了,進門就找到沈茂風,跟他打起來了。彼時沈大老爺還在沈二老爺處談事,聽到下人來通報,沈大老爺臉上的肌肉就是一抖,他立刻看向沈二老爺道:“二弟,我看還是你去看看吧,我若是親自去,隻怕會將事情弄的更糟。”
沈二老爺不想管,他心裡也對沈茂風一肚子怨氣,沈二老爺扶著額頭道:“哎呦!我的頭又疼了,大哥我先去床上躺一會兒了。”說著就回自己寢室了。
急的沈大老爺原地打轉,他這回算是明白了,隻怕他和這個二弟也離心了。
沈大老爺沒辦法隻好親自去兒子那裡應對。
沈大老爺到了沈茂風的院子裡,就看見一院子的下人打的熱火朝天,有三房父子的奴才還有沈茂風的奴才。正堂裡老遠就聽到三老爺父子的叫罵聲,還有沈茂風的還嘴聲。
三老爺的貼身小廝看到沈大老爺來了,立刻尖著嗓子叫通報了一聲,就見裡麵三個主子都一湧而出,尤其是沈茂風,抱著腦袋像個三四歲的小孩,咧著大嘴哭嚎著鑽到了沈大老爺身後。
沈大老爺也顧不得他這個兒子,眼看著自己這個三弟,惱怒著一張臉走向他,他隻能硬著頭皮笑臉相迎道:“三弟這是做什麼?當著這麼多奴才的麵做出這麼失智的舉動,是在有失體麵。”
沈三老爺道:“體麵?體麵值多少錢一斤?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我們父子倆何止被羞辱,連小命都搭進去了。”
沈大老爺賠笑道:“言重了言重了,三弟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這事也不能怪我們,都怪那個沈溫,要不是他招來了三間宅和鐘先生的人,也不會有這事了。”
沈三老爺父子如今一聽到沈溫,還有跟他相關的兩大派,就嚇的腿肚子轉筋。
沈業風大手一揮道:“你彆把事往彆人身上推,我早就清楚你們這一套,沈溫從前膽小如鼠,要不是你們強行把老九媳婦病死的事,要嫁禍到沈溫頭上,逼他去送死,人家三間宅和鐘氏莊園也不會強出頭。這件事與我們何乾?我和爹爹被掛在城樓上,人家隻想知道一件事,到底是你們父子倆誰雇傭金刀門暗殺沈溫的。事到如今為了咱們一大家子的活路,我勸大伯你就不要嘴硬了,就是你雇傭人。”
沈大老爺唬了一跳,直著眼睛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不是我!”
在沈三老爺父子眼裡看來,沈大老爺這就是死不承認,氣的沈三老爺胸膛皮膚,本來被掏空的身子,到關鍵時候有搖搖欲倒的趨勢,若不是貼身奴才急忙扶著他,他真就要氣暈過去了。
沈業風也連忙扶著自己的父親,惱怒的紅著臉道:“好!好!你不承認,我就去黃玉蓮他爹那裡說,我就告訴他們你這好色心大的兒子,是怎麼和保城縣主鬼混,怎麼氣死黃玉蓮的。”
沈大老爺猶如被巨石卡嗓子,急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一把拉住沈業風。
沈茂風見這父子要魚死網破的架勢,真就怕了。最主要的是,保城縣主和他的事不能嚷嚷出去啊!那女人是個喪心病狂啊,若就此辱沒了她的名聲,沈茂風不光是被殺,隻怕他們這一房要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啊。
沈茂風連忙拉住沈業風道:“五哥!我的好五哥!息怒您息怒!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麼的,你打我,你隨便打,這院子裡你隨便砸,我們主子奴才都聽你的,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還手。”
沈業風才不吃他這一套,一把甩開他道:“彆他媽求我,求我有用嗎?都是你父親惹出來了,你還不去求他?求他把這事澄清,趕緊拿自己的命還咱們沈家一個安寧是正經。”
沈茂風看向父親,可畢竟是親爹呀!他左右為難,他急道:“不就是兩家江湖悍匪嗎?我們是朝廷命官,我爹還是朝廷三品大員呢!姥姥的,給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敢殺朝廷命官,我這就去皇城告禦狀,請求皇上派兵。”
三老爺父子也憋屈,昔日在這世上耀武揚威的,感覺這世上出了父母皇上,就隻有他們最大最豪橫,可是自從被吊在城樓上以後,他們才算人生清醒了,除了一個高貴的身份能嚇唬老百姓,他們什麼都不是,沈家有權有勢又怎樣,家裡養著若乾的護衛保鏢,還不是像雞籠子裡的小雞一樣,悄無聲息的流被人給弄到荒山野嶺了,他們在那些人眼裡,就像他們看他們欺負過的下等人一樣樣的。
一想到自己是這麼狼狽的回來的,沈三老爺再也堅持不住了,腦袋一耷拉就暈倒了。
沈業風急的呼叫父親,還不忘威脅道:“你們等著,我爹有個三長兩短的,咱們誰都彆想好過。”
奴才們抬著沈三老爺,在沈業風一聲聲的爹爹的呼叫聲中回去了。
沈大老爺父子鬆開了一口氣,今天這一出總算是挺過去了。
沈大老爺陰著臉看著自己的兒子道:“你這個蠢貨!你說是不是你另外雇了金刀門的人去乾這事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