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鎖心彆院裡的沈溫,已經剩了自己一個人閒坐。楚宴丘這兩天,每天早上就會出去,有時候處理公務會派人回來通知他一聲,沒有便會在過晌午的時候回來。
至於這麼長的時間楚宴丘去乾什麼,雖然他不說,沈溫也大概猜的出個一二。他是去見那個南番來的護法長老了,聽說那個神婆是有些真神通的。沈溫雖有多半不信這個,也不能斷定她就治不了的,就算是在現代,那些少數民族千百年遺留下來的古藥,治療疑難雜症還是挺不錯的。
楚宴丘的帝王怒火之毒越來越壓製不住了,就算是他們性命相連的蠱毒,在關鍵時刻可以克製,但是到了一天內的某些時間,還是會發作。
沈溫擰著眉頭想,或許他該回三間宅,去問問裡麵的人,畢竟他們消息靈通人脈廣。
想到此,沈溫放下手裡的茶杯,就打算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可轉頭看到藏在牆頭處的一抹暗衛身影,沈溫便停下來往回走。他沿著小花園的石子路,閒庭信步走馬觀花般的走了一段距離。在看到不遠處的那棵粗大的垂柳樹,她便站在垂柳樹下歇息。
牆頭上偶爾伸過頭來看了沈溫一眼的暗衛,自然不會發覺他的意圖,隻認為他跟往常一樣發呆沉思,估計過不了一會兒就會回屋睡覺了,於是便收回腦袋去看彆的地方。
於是也錯過了有人穿樹而過的神奇場麵。
沈溫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三間宅的門口,他回頭看了看不遠處路上稀稀拉拉的行人,沒看見有人發現他的異常行為,這才推開了三間宅的大門走了進去。
一直在三間宅看家的人,如今換成了右後掌座李風楠。李風楠看到沈溫既驚喜又不意外的笑道:“你怎麼才來,我都盼了你好幾天了。”
沈溫十分喜歡李風楠這種既有俠心又熱衷腸的女子,他也笑道:“你們不必太緊張我,你們儘管做你們的事,我又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李風楠道:“如今大家夥都知道你的身份,哪有不緊張你的道理。我也跟大家夥說過,你並不是想象中那麼軟弱的人,可你之前栽了那麼大一個跟頭,咱們誰不想著你?”
沈溫心裡感激嘴上也隻能說:“那謝謝各位了。”
李風楠隨著沈溫到了正堂屋子裡,兩人分左右落座,沈溫這才道:“我也不跟你扯彆的,我這次來就是想問你關於那個帝王一怒的傳說的。”
李風楠想了想道:“這個好像是大金國的一個傳說,我雖曾道聽途說了些內容,如今跟你說說沒問題,可就不知道這些傳言有多少是真的。”
她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可有時間等?我派人去請關大爺,大概半個時辰他就來了。”
沈溫也隻好這麼辦了。
兩個人喝茶閒聊起來。
沈溫自然免不了問起三間宅這幾天的動向,李風楠便將整治沈家三位老爺的事說了說。還有閻三更的事,李風楠道:“閻三更是咱們總掌座屠先生的愛將,你彆看他喜歡殺人滿門,其實他也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當初聽到知暖丫頭死的時候,你是沒看到他那難以控製的情緒,若不是被屠先生罵了兩句,閻三更恨不得立刻跑出去殺光所有人。”
沈溫道:“這人倒是有意思,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他。不過,你說他喜歡殺人滿門?”
李風楠道:“都說你是深宅大院裡養大的,姐姐我想著你好歹是男子,長到這麼大總也從彆人耳朵裡聽到過咱們三間宅在江湖上的事跡,卻不想……其實,他有這樣一個惡名也不怪他,誰叫這世上喪儘天良的人太多呢,咱們三間宅每次拿這樣的人來立威名,都是閻三更搶著去的,這就是屠總掌座從小長起來的親信,才肯乾的。”
沈溫道:“是這個道理。說到這裡,我記得有人好像提起過一件事,說是吳天賜和劉繼宗兩個人的靈堂,當天曾有一人帶了口棺材來送禮,人們打開棺材一看,竟然是一整棺材的人頭,難道這事是閻三更乾的?”
李風楠點頭道:“看來公子還是聽說過了的。”
沈溫道:“殺的誰?”
李風楠說殺的是金刀門霍輝一家,而且將當天閻三更所作所為仔細的講了一遍。
沈溫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又閒聊了一些三間宅的事,關永歡就趕來了。
關永歡說:“您打聽的桀帝關帝王怒的事,我倒是清楚。這個陣乃是多年前的姬家老祖宗姬正光夫婦創造的,那是在他們的師父趙清玨,得道飛升之後的第三年建造出來的,第一年還召集了好多十六國的武林正道來闖關,可是第二年姬正光就死了,又過了六年,十六國各國都發生了巨大的政變。後來這桀帝關就成了姬家選拔自家子弟的場地,說來也怪,姬家分散在各國的分支子弟們,都特彆優秀,有很多去闖桀帝關的姬家孩子,不過進去的多有命出來的少啊!這些活著出來的孩子,他們的命運就發生了改變,雖都有了傑出成就,但都變得暴躁弑殺,而且很短命,沒有一個不是英年早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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