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夜裡睡在山林中,因為可怕的噩夢,導致他睡的極不安穩。少年小冒和同伴夜裡起來方便,剛巧發覺到沈溫這裡,兩個人不敢強行叫醒他,也不敢就這麼回去接著睡,隻好在不遠處守著沈溫。
等到沈溫突然醒了,小冒和同伴菜頭,這才大著膽子跑來詢問沈溫的情況。
沈溫連忙道:“我還好,就是做了個噩夢,我這是打擾到你們了嗎?”
小冒連忙道:“這倒沒有,我們是這個時候起夜,剛好碰見你這樣了,我們沒敢叫醒你,誰知道沈莊主有這個毛病。”
菜頭嫌他最後一句話說的不好聽,一巴掌打在小冒後腦上,小聲罵道:“你才有毛病,怎麼說話呢?你忘了你才來時,也是總做噩夢的嗎?這是被山林裡的夜風給吹的,習慣幾晚就好了。”
小冒摸著被打疼的腦袋,點頭道:“對對!我給忘了這茬了。”
沈溫看了看天上的射手星座的位置,約莫著這天還不會亮起來,他道:“你關大爺呢?審了半晚的犯人,到底問出點什麼沒有?”
小冒和菜頭搖頭道:“沒有。關大爺人年紀大了,沒熬到半夜就歇了,那個被審到一半的傷兵,這會兒還被綁在樹上沒拖回來,估計正打呼嚕吧。”
沈溫想了想關大爺那老頭,覺得小冒說得有道理,便笑著道:“既然大夥都睡著呢,那你們還回去接著睡吧。”
小冒和菜頭便連忙答應了一聲,轉頭要去睡回籠覺。
就在此時,聽得不遠處一聲淒慘的尖叫,緊接著一連串的驚恐哀嚎,仿佛瘋人院裡的病人一一樣。
沈溫和小冒菜頭幾個人,連忙唱著尖叫的聲音方向跑去。
原來是那個被關大爺審問的傷兵,他人還綁在樹上呢,可此時的精神狀態卻瀕臨崩潰。
他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嘴裡時不時高聲叫喊,還碎碎念道:“彆來找我……彆來找我!我也是奉命辦事,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我也是受害者,你們去找彆人,去找那個人啊!”
如此雲雲,完全沒個頭緒。
沈溫的眼睛在夜裡看東西,要比小冒菜頭他們普通人看的清晰。
小冒菜頭倆人根本沒有看到這傷兵驚恐的表情變化,更沒有看到周圍的情況是怎樣的。
那傷兵大概掙紮的太厲害,胸口的子彈傷,又在流著血呢。
沈溫走過去,從懷裡掏出棒傷藥來,給這傷兵撒在傷口上道:“你彆再掙紮了,等會兒傷口的血止不住,你就死掉了。”
大概聽到個“死”字,刺激到傷兵,本來惶恐自閉的情緒一下子平靜了,他直直的看著沈溫。
沈溫道:“你不是個硬骨頭嗎?關大爺的人審問了你大半天,你都麵不改色的。這會兒不會是被這些人,圍著問東問西的,不過嘈雜了一些,你就受不了了?”
然後沈溫轉頭對周圍的那些人道:“你們是哪個縣的村民?他是犯了什麼罪,被你們這樣掙相逼迫?聽我的,都往後退幾步,這傷兵再被你們這麼逼迫下去,會瘋的。”
沈溫剛剛說完這話,那傷兵腦門上的冷汗就嘩啦嘩啦的流下來了,眼睛直直的翻過來翻過去,幾近暈厥,嘴巴哆嗦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而那些圍著的眾人,其中有一人對沈溫道:“奇怪!你能看到我們?”
沈溫點頭道:“對呀!我看的很清楚啊,難道彆人看……”
沈溫笑嘻嘻的回答著,轉頭去看小冒菜頭,仿佛要得到他倆的肯定。
但……
擦!!!
又遇到鬼了!!
小冒菜頭倆人一臉懵的,瞧著沈溫懷疑的行為舉止。
小冒道:“莊主,你在跟誰說話?你是不是還想著剛才的夢呢?你那夢裡究竟是個怎麼回事?能跟我們說說嗎?”
菜頭道:“哎呀好了,我看還是回去接著睡吧,彆管這個膽小如鼠的慫包俘虜了,我看他就是裝的,你看!他這會兒又裝上了,身子抖啊抖的,都會裝癲癇了。”
沈溫連忙去看那傷兵的情況,果然看到,這人渾身抽搐,嘴臉滴答滴答的流著涎水。
沈溫連忙找了根樹枝,塞到他嘴裡,給這小子急救,給他掐人中。
那些圍著的人群中,有人憤憤道:“救他乾嘛?反正他也要死!我們這些人都是他們害死的,他們這是罪有應得。”
於是便有個膽大的小夥子,走到沈溫麵前道:“你還是省省力氣吧,這個將死之人受了我們的怨氣侵擾,是注定要被天收的。”
說完,便伸手要去阻止沈溫這無畏的急救舉動。
可是他的手剛剛伸到沈溫的背後,便突然間起了一陣邪風,卷著枯枝敗葉,將整片區域刮過。
當邪風掠過重歸平靜後,那群冤魂已經消失不見。
那個癲癇抽搐的傷兵也恢複神誌。
不枉沈溫汗流浹背的忙活一場。
沈溫擦擦頭上的汗珠,朝那傷兵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說完,沈溫忽然意識到剛剛那群嘰嘰喳喳的人群,連忙回頭去看那群人,想告訴他們,還是先回避一下,等事後他會問整件事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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