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睡了一覺從地上起來,看看四周還是之前的山洞,但是四周沒有人了,他正納悶那些人去了哪裡,就聽見一個人走來的腳步聲音。
那人走進來,他的模樣漸漸清晰。
“是你!秋水公子?”
沈溫倒是很意外。
秋水公子也明顯對他和你意外,他道:“我還以為這裡麵關的是誰呢?原來是老熟人。”
沈溫道:“誰說不是呢,我們有些日子沒有見了吧?不知道秋水公子這些天在忙什麼呢?你怎麼沒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好好過日子?這裡荒山野嶺的,實在不適合人定居。”
秋水公子沒有立刻回答,他頓了頓道:“那種村民們一日三餐粗茶淡飯的平常日子,我不適合。我記得我從前跟你說過,我是個有大仇在身的人。你不該再來這座山,如今這裡危險重重,你還是趕快下山吧。”
沈溫不解道:“危險?什麼危險?”
秋水公子不答,他提著燈籠,幽幽的走出山洞。
沈溫從後麵要追過去,可是那秋水公子走的十分迅速,根本沒有給他追趕的機會。
這時沈溫身後有個聲音道:“這是給你夢裡做警告呢,你追他做什麼?他養的那些附骨蛇馬上要來了,所有人都逃不過了。”
沈溫回過頭去看。
“姬尋!”
沈溫立刻轉回身,認真仔細的看了一遍姬尋道:“真的是你!我找你找的可辛苦了,從前事到臨頭,總是召喚不來你,今天倒好,你不請自來。”
姬尋道:“我還要問你,上一次不是警告你了嗎,我就在這座山的附近,等著你來尋我,如今就是來催一催你,不能再耽擱了,那人要來了,在她來之前你一定要找到我。”
說完,姬尋就忽然不見了。
此時夢醒。
沈溫迅速睜開眼睛,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又是莫名其妙的一場夢!
沈溫被這個夢驚的腦袋流出薄汗,微風拂過,腦袋立刻清醒,他擦了擦汗。
沈溫環顧四周,心裡仍舊對剛才的噩夢帶有餘悸,他心裡罵了句臟話。
他奶奶的,還是夢裡那個山洞。
沈溫將身子探出山洞口,左右看了看,居然和夢裡一模一樣,真的沒有一個人。
沈溫趕忙跑出去查看。
外麵大的那個山洞也沒有人。
奇怪!
侍琴侍畫和胡家主仆去了哪裡?
沈溫出了大的山洞來到外麵的山崗,四周看了看,也沒有人。
就在他打算離開山洞找個路,去女神廟的時候,偶然看到一片小林子裡,有兩個人席地而坐的背影,他們並肩依靠著坐在一起。
沈溫不敢打擾,像個木樁子一樣定在地上,耳朵卻無比靈敏的聽著那邊兩個人說話。
那裡乃是一男一女。
女的依偎在男人懷裡,被男人摟著腰身,判斷不出是個什麼身形的女子。
男的?
越看越覺得眼熟,從衣著和身形來看,有七八分像那個秋水公子。
那女子道:“秋郎,我的秋郎去了哪裡?我要去找我的秋郎,沒有時間了,我沒有時間了……秋水……我們還能見上一麵嗎?”
那男人這時,大手上下撫摸著女子的背,轉過頭無比深情的望著女子,從側顏可以看得到,男子無比溫柔,他道:“我就是秋郎,香香你看看我,我就是你的秋郎啊。”
女子也看著男子,但是顯然沒有把他的話聽到腦子裡,女子道:“秋郎你要等著我,咱們一家三口,死後要埋在一個墳墓裡,秋郎……你要等我宰臨死前再看一看你。”
男子無言,無聲的流下眼淚。
過去在痛恨這個女人的十幾年日日夜夜裡,就這麼化成淚水,滴到地上消失不見。
他不恨了。
活了兩輩子他沒有遺憾了,兩輩子遭遇的坎坷命運,他不再怨恨了。
“原來有這麼一個傻女人在等著我,我還求什麼?”
秋水將頭輕柔的觸碰在胡香香的頭,兩個人像鶼鰈繾綣,像吻頸交疊的天鵝。
但是這樣的畫麵並沒有維持一會兒,那女子突然像身處冰窟的樣子,渾身冷的哆嗦,看樣子十分痛苦。
秋水緊張的叫著胡香香的名字,可他這個隻會研究怎麼致人死地的劊子手,哪裡有本事救人呢?秋水真恨不得自己跟心愛的人換一換,讓他承受這痛苦。
沈溫也顧不得許多,他立刻跑過去,詢問情況,把胡香香接過來,查看怎麼回事。
秋水詫異了兩秒,便詢問沈溫道:“怎麼樣?你懂醫術嗎?你想法子救救她。”
沈溫給胡香香把了把脈道:“傳聞他們胡家每一代的女子們,受到墨連生長環境的影響,體內都帶有墨蓮冰土毒素和極寒之毒,男人們被寒毒影響不能生育,看來這傳言是真的。先不說這個,我們先找個環境舒服的地方,把她躺好。在這山上條件苛刻,你若是能找到酒來,就溫一溫給她灌下去,緩解一下她的痛苦。”
秋水立刻馬不停蹄,將胡香香抱起來,朝著自己居住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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