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丸山山口附近的開闊草原上,一隊幾百人的官兵紮營點火,他們圍著一架豪華的馬車紮寨巡邏,此時那馬車裡招搖的躺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女人穿著富麗華貴,那男人退下了血淋淋的鎧甲和戰袍,隻穿著乾淨的中衣,躺在女人身邊沉沉的睡著。
這時有個黑衣黑麵巾打扮的護衛,在外辦事回來複命。
他站在馬車車轅處躬身一拜稱呼他家公主,那女人便起身,來到車轅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那黑衣護衛道:“稟公主找到了,這人雖然難抓了點,不過這次公主把咱們暗衛營的人都派出來了,還有百來號官兵輔助,這回一定不會叫他跑了的。”
公主也覺得這次一定有把握,他信心十足的點點頭,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道:“這回先不要殺了他,既然這人這麼難抓,我倒想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子,我要親自取他的狗命。”
黑衣人立刻領命。
這時那公主的貼身太監端著一碗湯,伺候在一旁,見公主招手要湯碗,便將湯碗小心翼翼的呈給了宛福公主。
小太監笑嗬嗬的道:“恭喜公主喜得良人,還是公主有法子醫治楚公子,方才那楚公子一來就要殺你,可把奴才嚇壞了,還是咱們公主足智多謀,三言兩語打動了楚公子的芳心,叫楚公子迷途知返了呀。”
宛福公主心裡聽著熨帖,將手裡的湯喝了兩口,便遞還給了小太監道:“今日我這心疾也好了很多,這子心湯就留下這一半吧,明日早上再喝。”
小太監連忙小心翼翼的接過來,珍寶般的捧著走了。
宛福公主叫那黑衣暗衛也走了,這才回過頭看向安睡著的楚宴丘。
她為了這個人可是吃儘了苦頭。
當年還是個懵懂少年的時候,宛福公主就愛上了楚宴丘,奈何神女有意襄王無情,她的楚大哥沒有那個意思。再加上她身為北番國的公主,背負著穩定家族政權的使命,父母不同意她自由婚姻的權利,久而久之,這位偏執的公主殿下怎麼不生成心病?
這位聰明的小公主還是個黑粉體質的死忠迷妹,她用儘一切手段對楚宴丘的生活了如指掌。對於出現在楚宴丘身邊的一切男男女女,都有變態的偏見,聽不得任何一個人親密接觸楚宴丘。這繁重的嫉妒之心,使得公主得了心病。要處心積慮對付的人越來越多了之後,小公主的心病越來越嚴重,嚴重到小公主日夜憂心到了死期將至的地步。
北番國君和皇後給小公主請了很多名醫,看病抓藥偏方奇方無數,直到有一日,她得了這子心湯的法子,才有所成效,尤其是在吃到情敵的子心湯後,小公主感覺無比舒暢,她這才又活了過來。
宛福公主為見愛人一麵何其艱難,她是趁著皇室動亂眾子奪嫡的時機,傭兵出了北番國來到這大掘國的。
宛福公主重新躺在楚宴丘身旁,美美的看著楚宴丘的睡顏。
她從貼身抹胸的地方,掏出一顆圓潤如脂膏的珠子,想起昨日和楚郎相見的驚險一幕,直到此時還心有餘悸。
楚宴丘渾身血淋淋的突然出現在她的營帳裡,拿劍指著她問:“是不是你要殺我的愛妻沈溫?”
宛福公主嚇了一跳,不僅被他的煞氣嚇到,還被他那句愛妻嚇到了。
“愛妻?”
宛福詫異的問出口。
楚宴丘接著問:“派去紅丸山上的官兵是你嗎?女人?”
宛福賭氣道:“你竟叫那個沈溫為愛妻?他也配,他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那個命。”
楚宴丘渾身寒意乍起,舉劍就砍她。
還好身邊的暗衛高手攔下這一劍,十幾個暗衛打他一個,眨眼間幾乎要被他砍殺殆儘。
小太監扯著宛福公主的衣裙急道:“主子快走吧,都說這楚公子得了帝王一怒的煞氣,他如今隻認得殺人了,根本不記得公主您是哪位了。”
經小太監這麼一提醒,宛福也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
但是回過神來已經晚了,楚宴丘的劍,刹那間就搭在了她的脖子處。
宛福雖然害怕,但還算冷靜,她楚楚可憐的叫了一聲愛“楚大哥。”
宛福道:“楚大哥可還記得你的仙祖尉遲祖宗嗎?當年我倆可是跪在老祖宗麵前磕了三個響頭的,就是十歲那年的事啊!在千峰山光明道場啊!楚大哥,你曾說過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你不記得了嗎?”
搭在宛福脖子處的劍,有了鬆動,楚宴丘在努力的回憶著那段情景,他仿佛記得有那麼一個小女孩。
宛福悄悄從他的劍尖底下錯開身子,她身後供奉著的一尊神像,映入了楚宴丘的眼簾,那神像乃是仙祖供奉的張清鈺神尊。
“這真的是仙祖供奉的神像嗎?”
楚宴丘問宛福公主的。
宛福公主激動道:“正是!原來楚大哥你還記得這尊神像,這可是仙祖專門送給我的。”
那神尊刻的惟妙惟肖,就連雙手搭在劍柄處,立劍在身前的細節之處,畫的條理分明的,那劍柄處有個小鈴鐺,斜風拂過的時候,便會發出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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