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翀知道今天是殺不了曲秋水了,不過知道曲秋水是落到了沈溫這個女人手上,胡翀心裡的恨還算少了點。上輩子這個嫉惡如仇的女人,剛正勇猛嫉惡如仇而且手段狠辣,不知道多少奸邪是死在這女人手上的,胡翀相信,就算這女人這時不想懲治曲秋水,早晚有一天她也會出手的,曲秋水在那個時代逃不脫沈溫,在這個時代就更沒有能力逃脫她的五指山。
胡翀看向曲秋水,無比幸災樂禍的瞧著他笑,胡翀問曲秋水道:“你上輩子大概隻知道那個抓你的女人,有個英文名字叫溫特吧?其實你看就該想到你眼前這個人有可能是她,我現在告訴你這個信息也不晚,那個叫溫特的女人有個中文名字叫沈雯。這也不太對,因為她是違法逃出國的,出國護照上叫沈雯,但是學生時代叫沈溫的。”
曲秋水臉色極為難看,但是並不震驚於胡翀現在這個爆料,拜托!他早就猜出來了好嗎?整個紅丸山就隻有他全身而退,自己的偉大計劃每次都那麼巧被炸,要不是猜到了這一點,他怎麼會像條瘋狗一樣跑來求他的庇護?
胡翀仿佛一瞬間看淡了人世間,他對沈溫道:“天不早了,我回胡家堡了。真是艸蛋,哪裡也比不上我家後山那片雪山乾淨。”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曲秋水看著胡翀遠走的背影,他道:“他是真走還是假走了?”
沈溫被他這話給氣笑了,他道:“這我也猜不到,畢竟我又不是人家肚子裡的蛔蟲。不過你這麼想知道,不如把他叫回來問清楚?”
曲秋水拿眼鏡刀他,說道:“無聊。”
他打了個哈欠道:“一路上都在趕路,又累又困,哎!給我弄點吃的喝的找個睡覺的地方住下,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
沈溫便吩咐管家劉八風帶他去安排。
曲秋水跟著劉八風走了一段距離,他回頭道:“我給你當小弟,你不會虐待我吧?我告訴你啊,我這人隻會殺人剖屍,彆的什麼洗衣服做飯的事情我可不會。”
都淪落到給人家當小弟了,還想著舒服過日子,做夢呢吧?
沈溫懶得搭理他,轉過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沈溫穿過前院小花廳,就被後麵趕來的一人給叫住了。
沈溫回頭看去,是他那個最近走了狗屎運的混賬爹。
沈五老爺扯著衣袍的前擺,急切切的一邊走著一邊指著沈溫罵道:“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一回來我這家裡,就要雞飛狗跳,你給我站住,立刻給我在院子裡跪著。”
沈五老爺到了沈溫跟前,尤不解氣,抬起腳來就要踹在沈溫的肚子上,被沈溫搶先一腳踹在腿上了,把他踹了個瘸腿。
沈五老爺疼的呲牙咧嘴指著沈溫又要開罵,沈溫立著眼睛瞪過來道:“昨天晚上又到哪個青樓鬼混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進宮麵見皇上,你信不信我在皇上麵前說你一句壞話,你這個書吏的位置就保不住?”
沈五老爺被嚇的愣在了原地。
這事原是習慣使然,怪隻怪他們父子過去十幾年都是這樣的見麵方式,當老子的隻會打兒子。
沈五老爺昨晚被窯姐掏空了的腦袋,這會兒算是回神了,他想起來今兒早上管家好像跟他說,他兒子沈溫又升官了,現在拿著先皇的配劍在皇室裡橫著走都可以了。
沈五老爺立刻訕訕的討好著對沈溫笑道:“兒子……爹錯了。”
沈五老爺摸摸被踹腫了的腿,他道:“爹剛剛是想告訴你,咱這院子小,隻是個三近的院子,所以我把你住的地方安排在了三近院的東北處,那裡安靜,適合你想案子,不是說現在你跟著應天府衙的阮大人探案嗎?清淨的地方才合適。”
東北處?還是最裡麵的三進院子裡?他還是拿他當條狗,若不是要表麵上裝著是個人,他恨不得找個老鼠洞把他塞進去完事。
沈溫道:“是挺清淨的,你搬過去住。”
沈五老爺瞬間收了笑容。
他根本不知道,他臉上還戴著某個大唇美女,印在他臉上的口脂呢。
沈溫道:“三進院子是你老婆住的院子,這些天你怕是逛夠了窯子吧?花氏是個趨炎附勢的,憑著你這身上一點點官位,她現在隻好安分的裝小兔子,可你就不那麼想了,膨脹的小小野心又蠢蠢欲動了吧?不知道怎麼變著法的想休妻再娶呢?告訴你,我不同意,你敢無故休花氏,我就參你忘恩負義,你敢納妾你敢逛窯子你敢娶窯姐,我就請皇上把你下大獄打板子,反正要一個小小九品官不好受,我有的是方法。”
沈五老爺再次舉起手臂,他就要扇沈溫的臉。
沈溫挺著胸膛給他下手,沈溫道:“你沒膽子扇我。”
沈五老爺低頭看沈溫的手,他手上一把金柄寶劍,已經頂在了他的腰子上。
沈溫道:“我再說一遍,今天晚上我從府衙回來之前,把你的鋪蓋給我搬去花氏那裡,以後你從三進院子的東北角出門,我不想看見你,聽懂了嗎?我若是晚上回來沒有看見你搬走,我就拿先皇的寶劍頂在你腦袋上,讓你跪到答應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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