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將打開的牢門推的敞圓,但並不打算進入,他對身後的楚宴丘道:“如楚大人所願,我沒有殺她,楚大人可以進裡麵驗貨了。”
楚宴丘還是頭一次看見從前那個認識的光鮮亮麗的公主殿下,如今落魄的如乞丐。他不敢置信,這也淪落的太慘了點吧?楚宴丘問沈溫道:“你給她吃了什麼毒藥,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
沈溫道:“楚大人不要亂說,自打叫人把她丟進大牢裡來,我也是頭一次再見到她,她是嬌生慣養千金之體的公主,我哪裡敢給她下毒藥?她萬一承受不住藥量,就這麼死了,那我不是白費心思了?”
楚宴丘表示懷疑。
沈溫道:“剛剛不是在門口碰到女牢頭了嗎?她去請大夫了,不信一會兒大夫來了,你可以問大夫,看我是不是給她下毒藥了?”
楚宴丘道:“孫神醫說了,你比他厲害。”
沈溫皮笑肉不笑,他道:“楚宴丘,你太不了解這我宛福公主了,我昨天不是給你一份調查冊子嗎,看來你是一眼也沒看那冊子呀,這女人在你心裡是不是特彆無辜特彆純潔?又或者你知道這女人歹毒狠辣?但你就想裝傻?因為實現你膨脹的野心,需要這個女人,你不想了解其他,哪怕這女人是個人皮外表裡麵裝的是魔鬼,也沒關係嗎?”
楚宴丘抱歉道:“我確實沒有看那冊子,我也知道宛福蠻橫而且毒辣,我知道她手上沾著不少子民的血,可是身為皇家女兒,這是皇權宿命。至於我非要一力保她,我有我的難處,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溫道:“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那看來我們也沒什麼可談下去的必要了,現在她人還活著,你也看到了,青雀歸我,青雀的族人們也該信守承諾,全部放出來了吧?”
楚宴丘道:“還不能全放出來,我要看到宛福公主平安的回到北番國才行。”
沈溫道:“你做夢吧?你說的和放人是兩碼事,我承諾不殺她,你答應隻要留她一命,你就把青雀和她族人都放了,這是一件事。至於這女人會不會平安回到她們北番國,這跟我沒關係。她勾結大掘官員,猖狂到調動城外兵馬,她觸怒了小皇帝,小皇帝想殺她,誰也攔不住。楚大人,你最好不要跟我耍無賴那一套。”
這時,再次發作痛苦到生不如死的宛福,像條狗一樣爬到了楚宴丘腳下懇求道:“楚大哥救我,楚大哥快救救我,我實在忍不了了。”
楚宴丘附身把宛福公主扶起來,看著她滿頭大汗眼睛上翻的樣子,楚宴丘不忍道:“你再忍一忍,一會兒大夫就來了,告訴我,是不是這牢裡的人給你吃了什麼?一會兒大夫來了,你一定要如實說出來。”
宛福軟軟的靠在楚宴丘身上道:“我自小有心疾的毛病,我這是犯病了,楚大哥快快叫人救我出去,隻有吃了奴才們給我特製的湯藥,才可以解我的痛苦,快點走!離開這裡吧,求求你了。”
就這麼幾句話的時間,宛福仿佛已經到了極限,甚至嘴唇都發白顫抖了。
楚宴丘回頭道:“你不是會醫術嗎?你就忍心看一個病人在你麵前痛苦嗎?”
可是他身後早就沒有了沈溫的身影。
楚宴丘東張西望,朝著來的方向叫著沈溫。
伺候在不遠處的女差過來了一點道:“楚大人,沈大人已經走了。”
楚宴丘詫異,他道:“那他留下話沒有?”
女差道:“沒有。”
過了片刻,找的大夫來了。大夫查看病情之後,迷茫道:“看著像是心疾可又不太像心疾,這位大人,請恕小的醫術平平,也不敢亂開藥,我看,您還是再找彆人瞧瞧吧。”
楚宴丘道:“那你也得給她開一些止痛的藥吧?你沒看她這麼痛苦嗎?”
大夫便問宛福道:“這位姑娘可記得獨門藥方?你將平時吃的藥材說出來,我叫藥童給你抓來煎服。”
宛福搖頭。
楚宴丘道:“你不是說,奴才們每日給你煎服特製湯藥嗎?你也沒記住是哪些藥材嗎?沒記住全部,其中幾味藥材你該說的清楚吧?”
宛福猶豫,接著搖頭。
楚宴丘問她情況她又不說實話,楚宴丘要走,宛福公主扒著他的褲腳不讓他走。
宛福臉蛋上被指甲劃破的那道口子,本來小小一道的,這兩日不但沒有愈合,還深刻了,皮肉外翻著,尤其在她哭鬨的時候,顯得猙獰幾分,鮮血順著臉頰混著血水,流到衣服上了。
宛福擦淚水的時候碰到傷口,痛的哼出聲音道:“這大牢裡潮濕冰冷臭氣熏天,引的我舊疾發作不說,你看!我臉上這一道傷口,也無法愈合了。你說再不救我出去,我就真的病死在這地方了呀。”
楚宴丘早就受夠了這個女人的手段,若不是顧及外祖父會被牽連,她早就不管這女人了。
楚宴丘忍無可忍,一腳踢開宛福,便快速出了大牢。
傷透了心的宛福公主爬到牢門口,哭的如同瘋婦。
當那道給整座監獄帶來一點點光線的鐵門合上之後,宛福的心仿佛也跟著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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