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黑夜,剛剛回來的曲秋水和劉管家兩人,走到書房門口,就隱隱聽到一聲屋裡東西落地的聲音。
敏銳力超群的曲秋水,立刻確定道:“屋裡有刺客!”
勇猛凶悍的就闖進了書房裡。
曲秋水果然看到沈溫的床上坐著一個呼哧帶喘的人影,而地上還有個人影。
他立刻辨認出地上那個人影就是刺客,他幾步便衝過去,壓在那人的身上就打,一連照著那人的腦袋打了十幾拳,打的那人哀嚎求饒。
這時外麵方才跟進來的劉管家,拿著打著的火折子,湊到地上照亮一看……
“呀!老爺?”
劉管家趕忙,將火折子點著了桌上的蠟燭,昏暗的光,放大了整個房間。
床上的病情加重的沈溫,已經喘的歪斜到床上,而他……
衣襟大開,哮喘起伏的胸部肌膚,帶著口水和印記,下身的褲子也沒有了腰帶。
劉管家立刻明白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化萬千,這荒唐的人生這荒唐的世界,簡直平生之僅見。
劇烈咳嗽了幾聲的沈溫,猙獰著麵容指著地上的沈五老爺,吼道:“把他綁起來……快點……綁……”
嚴重的病情雖影響了他此時的霸氣,但處置五老爺的指令不容置疑。
曲秋水更是個仔細入微的人,他從震驚中回過神,怒不可遏的將沈五老爺反過來,將他雙手壓在背上,把他綁了起來。
本來沈宅附近是布置了暗衛高手的,領頭的還是閻三更。
誰也沒想到沈溫的危險來自自家父親,都怪他們隻顧著防範宅子外麵闖進來的刺客。
閻三更耳朵最靈敏,他聽到沈溫哮喘的聲音越來越嚴重了,從牆頭上看書房,書房的門大開著,裡麵有嘈雜聲。
閻三更這才一個翻越跳到院子裡,跑進書房裡看情況。
閻三更看到沈溫佝僂著,十分艱難的哮喘。
閻三更顧不得其他三個人,急忙將沈溫扶起來,觀察了下他的情況,便給沈溫渡了些真氣,血脈貫通之下,沈溫心臟的血液回流,得到很大緩解。
閻三更掏出腰間的一隻小瓷瓶子,倒了一顆藥丸送到沈溫口裡道:“咽下去,這丹藥是治療內傷的。”
沈溫吃了藥,這才仿佛重新活過一回,除了精神不濟些,倒是像個正常人了。
那個被綁起來的沈五老爺,臨走被押出去的時候,閃躲的眼神,毫無避諱的透露著他,沒能得逞後的不甘和欲望未消的貪婪。
簡直惡心至極。
沈溫坐在床上,悠悠的笑了,笑出了聲。
他悠悠道:“他毫無顧忌的犯錯,毫無悔改之意的向我挑釁,他仗著一個孝字壓死人,他仗著我和他那麼點血緣關係,已經無法滿足吸我的血要我的命了。”
沈溫看向曲秋水道:“他那一眼你也看到了吧?他這是逼我瘋,卻認定我不會殺了他。”
曲秋水道:“我從前殺過很多人,但從沒有這樣變態的踩踏一個人的尊嚴,你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是赤裸裸的強奸你的尊嚴。”
閻三更麵色閃過猙獰,他道:“一會兒我叫管家到街上拿紙錢麻衣吧,昨天晚上沈五老爺喝醉了,半夜裡起夜的時候,掉在茅坑裡被屎尿淹死了,都怪下人們睡得太死沒看見。”
沈溫搖頭。
沈溫看向曲秋水道:“你來我家可不是閒著沒事乾的,公子我是個府衙探案人員,你跟在公子我身邊,自然是要跟著審訊罪犯的,說到審訊用刑,你可要好好的買幾把刑具刀具才行,我們家沈五老爺,整天念叨著看你刑訊供犯呢。”
曲秋水老老實實的點頭道:“是,公子交待的,我一定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沈溫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曲秋水,他道:“我怎麼感覺你這次再見,扮豬吃虎的角色表演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了?我有點看不懂了?”
曲秋水知道他的意思,他歎口氣真誠道:“我真的服氣了,我願意同命運妥協一次,誰叫我逃出去你的手掌心呢?我怕死,我真的怕死!我相信公子是懂的。我這人其實心裡自有一個乾淨的世界,從前那麼做也隻是想這個世界乾淨一點點。”
沈溫打發大家都散了,他道:“再過幾個時辰就天亮了,都回去安心的睡一晚,大家都好好的迎接每一天,畢竟活一天,簡直像帶著麵具認真唱戲一般。”
說完,沈溫饒有深意的看著劉管家,看的劉管家渾身顫抖,劉管家笑道:“主子說的是,咱們做奴才的最重要的是忠誠。”
第二天一大早,沈溫就帶著昨晚上抓住的“刺客”,和貼身跟隨的曲秋水,出了沈宅的大門。
沈溫騎著馬,後麵跟著坐馬車押送刺客的曲秋水,走到半路,突然從旁邊巷子跑出來一男子,那男子渾身狼狽衣衫破爛的,差點撲在沈溫的馬頭上。
沈溫勒住馬兒,後麵的馬車不得不猛的停下,沈溫的馬兒圍著這男子轉了一圈。
“熾鶴?怎麼是你?”
沈溫看清楚了乃是楚宴丘的書童熾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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