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丘帶著沈溫出了皇宮,沈溫便問起沈侯爺一家被下獄的具體細節。楚宴丘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沈溫嘲笑道:“害人終害己。”
前太子乃是當今皇帝的生父,前太子的死是皇帝的禁忌,任何人觸及到這個禁忌,用腳趾頭想也會被當即下獄收監的。
楚宴丘道:“想不到你那個生父沈五老爺,會在聖上麵前才說這樣的驚天秘密,我如今才信了,沈家一大家子沒有一個是單純簡單的人。”
沈溫扯了扯嘴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說的好像你們姬家有哪個是純善無害的人呢。”
楚宴丘突然就喜歡上這女人在他麵前頂嘴的樣子了,他輕輕笑道:“有的,姬家隻有你一個是純善無害的呀。”
沈溫聽他說起這話,便想起當初那個傻乎乎的原主了。
沈溫沒了心思跟他貧嘴,自顧自的走了。
沈溫想起被分成碎屍的宛福公主,他轉過頭看向楚宴丘道:“那個宛福,你真的也不過問曲秋水會把她弄去什麼地方?”
楚宴丘也突然想起這事兒,他後來命暗衛去埋屍的地方看了,想先讓人挖回來,再做打算,誰知竟被彆人捷足先登了。
楚宴丘到了沈溫身邊,附在他耳邊道:“你知道你那個仆從把宛福埋在哪了嗎?”
沈溫將腦袋挪了挪跟他拉開距離道:“你知道?我就說你不會放手讓一個外人去乾埋屍的事。”
楚宴丘再次湊近沈溫附在他耳邊道:“他把宛福的屍體埋在了太子府裡。”
就見沈溫悠悠一笑道:“我就說罪犯的犯罪習慣是不會改的。”
楚宴丘很詫異的道:“你不驚訝嗎?你那個奴才……是光天化日之下背著一堆屍塊,像背著平常的行李包一樣,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進了太子府。”
沈溫道:“走,我們去太子府看看。”
兩個人便去了太子府。
沈溫帶著楚宴丘去了曲秋水暫時工作的地方,看到曲秋水雙手沾著泥巴,在認真的塑造一個人像,那人像剛剛顯現出一個頭型,眉眼五官都沒有呢。
沈溫對曲秋水道:“你這進度有點慢啊。”
曲秋水朝著他翻了個白眼道:“早知道做這工作,你來不就得了。”
沈溫抱著胳膊道:“我不行,我還有其他的事。”
曲秋水才不管這些,將手裡的一小塊泥巴沾在頭像的耳朵處,一點點的勻抹撫平。
沈溫道:“曲秋水,昨天叫你做的那件事,在你手裡出了紕漏你知不知道?”
曲秋水回看著沈溫,轉眼間看到楚宴丘也在旁邊,他道:“你說那堆屍塊埋啊,我知道有人挖走了,現在知道回來找了,抱歉晚了。”
沈溫道:“你知道?那你也知道是什麼人盜走那屍塊了嗎?”
曲秋水搖頭道:“不知道。”
他抬著下巴,拿下巴指了指楚宴丘道:“問他啊,我看他的目的就是要我這個不起眼的仆人,配合他演一場戲。”
楚宴丘感覺羞愧,他是真的沒有料到,還有個黃雀在後麵跟著,而且下手如此之快。
沈溫道:“你……就沒有在屍塊上下點什麼手腳。”
曲秋水跟他們說著話,手裡塑造雕像的工作卻沒有停。
但是聽到沈溫說這樣的話,他仿佛根本沒有聽到的樣子,更加認真的雕塑著人像。
沈溫便叫著楚宴丘往外走。
“你說化骨水,能在那骨頭還連皮帶肉的情況下變成一灘水嗎?”
沈溫回頭看向曲秋水。
曲秋水也回過頭來看他。
沈溫道:“隻要下的量大,我想可以吧。”
曲秋水拿起手邊的刻刀,這才不緊不慢道:“你不會對我多想吧,其實我隻是僵屍電影看多了,有點杞人憂天而已。”
沈溫道:“知道!知道。”
楚宴丘也聽明白曲秋水的話了。
他被沈溫拉著往外走,他道:“看來你這個仆人真的不像他那平平無奇的外表一樣簡單。”
沈溫抬頭瞧了一眼楚宴丘道:“什麼?你是說曲秋水不帥?拜托!人家長的比你好看行不行?”
楚宴丘知道他原來是這樣評價自己的,心裡有點鬱鬱寡歡。他不經意間,用另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臉蛋,一臉納悶。
曲秋水在埋屍這件事上看似大大咧咧,其實裡麵該做的手腳他一個也沒有漏掉。比如他這會兒若是想找回那堆屍塊,那屍塊留下的線索一定會起到作用。
沈溫和楚宴丘兩個人從曲秋水屋出來,沈溫對楚宴丘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把屍塊弄走了,弄到哪裡去了?你想不想找到那個地方?”
楚宴丘道:“我想我大概能猜的出是究竟是誰偷走了屍塊。”
沈溫道:“你就不擔心會釀成什麼禍事?”
楚宴丘道:“是禍躲不過。”
兩個人正談話,便有個奴才急匆匆的跑來見兩人道:“二位公子不好了,青橙姑娘病情加重,她想見你們。”
兩個人連忙出了太子府,騎上馬跑去青橙的彆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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