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語:“知道了。”
東萊水寨連夜擴建,四萬水師招募廣泛青州。
景和二年十月。
秋雨初落時,李政在濟南城擺了四十七桌酒席。
濟南,李政親選的青州十萬軍駐地。
李政傳令,青州軍所屬千人將以上將職,前來濟南述職,並擺下此宴。
那些原先青州軍舊將們看著案上的幽州烈酒和青州燒鵝,喉頭滾動。
自征戰以來,這般宴飲已三月未見。
李政緩緩走了出來,麵色清冷。
“拜見將軍。”
“拜見將軍。”
聲音紛紛響起。
經過這些日子,李政在軍中青州軍的地位已然穩固。也培養了自己的嫡係。
在連坐法的實行下,李政在整個青州都是赫赫凶名。
借著這個由頭,接連又殺了好幾名原先青州軍舊將。
身邊心腹還在想著會不會引起黃巢不滿。李政搖頭,黃巢的那些親信,都調入今安院就修了。以後不說能掌多少兵馬大權,但絕無性命之憂。
如今留下來的,隻要不聽話,隻要用著不順心,那就死。
濟南城籠罩在細密秋雨裡,四十七張長案沿著校場排開。
李政端坐主位,玄甲外罩著素色錦袍。
他本就是文人出身,相比於鐵甲錚錚,更喜歡穿上錦衣袍帶。
他的目光掃過席間濟南燒鵝,聞到了藏著幽州烈酒特有的辛辣。
"諸將。"他忽然開口,酒杯與案幾相碰的聲響戛然而止。
五百名盧龍塞馬正在城門外刨蹄,鐵蹄聲透過雨幕傳來。
李政站在那,他的眼神,像是藏著萬千風雪,在諸位將領臉上一一掃過。
“本將眼皮子底下,竟有人在軍中嚼舌根,非議軍令,抵觸新製。是覺著我這將軍之位,坐得太穩當?還是忘了主公的雷霆手段?”
這話一出口,席間瞬間安靜得可怕,眾人麵麵相覷。
噤若寒蟬。
那些平日裡在戰場上喊打喊殺的將領,此刻竟連大氣都不敢出。
李政目光陡然一凝。
“王參將,你最近的怨言,可是不少啊?”李政的聲音不高。
王參將,青州軍參將。是原先青州軍舊部中,如今將職最高的。
王參將眼神挑起。
李政心中暗忖,王參將身為青州軍舊部中官職最高者,手握一定兵權,平日裡言行間隱隱有不服管束之意,若不早日除之,必成心腹大患。
冷冷開口:“你可知罪?”
王參將心中一驚,強作鎮定,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不知何罪之有,還望將軍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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