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鵬手指輕叩著白玉桌麵,目光淩厲,思緒翻飛。
入夜,夜色沉靜,溫柔如水,一輪圓月宛若銀盤高掛夜空。
文王府後山彆院,在文鵬前往軍營之前,這裡就是他的獨院。
文鵬端坐在月色之下,屏息靜氣,吐納著來胸間的一股股濁氣。
雙眼再次睜開之時,已經是遍布血紅。
一股股血氣,自他的丹田之中彌漫開來,殺戮的氣息凝結成實質的猩紅色的濃霧,氤氳在庭院之中。
“我在軍中日夜殺戮,以血氣洗刷身軀,以傷痕淬煉骨骼,以怨念刺激神魂!”
“五年時間,血刀,該開刃了!”
文鵬的眼中閃過血色的異芒,早已經被鮮血浸染的氣海頓時掀起滔天大浪,翻湧轟鳴,仿佛要炸裂一般。
血氣升騰,將文鵬整個的吞噬在內。
這不是血氣,這更是文鵬在軍中血煉五年所積累的殺氣,煞氣,怨念!
這三股能量,如跗骨之蛆,死死纏繞著文鵬的身軀,神魂,百骸。
一柄血色長刀,自文鵬的氣海之中緩緩升騰而起。
一柄,沒有開刃的刀。
古樸,大氣,仿佛一頭從荒古之中覺醒的凶獸,震顫氣海,沸騰血液。
“啊——”
文鵬痛苦的低聲嘶吼,牽引氣海中的血力衝擊血刀,引動血刀震顫,吸引院子中的血氣。
這把刀自文鵬出生就埋藏在他的氣海中,他八脈不顯,就是因為這把鈍刀鎮壓著氣海。
在他六歲那年,就時常做夢,一個聲音一夜又一夜的在他的夢境中遊蕩。
以殺鍛刀,以血開刃,刀鋒展露,八脈自顯。
年幼的文鵬跟文天縱提起過此事,但經過文天縱以及各位文家宿老的多方麵探查,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隻當是文鵬晚上做了噩夢,文鵬也再也沒有提起過此事。
十一歲那年,並不是文天縱將文鵬發往了兵營,而是他自己提出的要求。
軍中五年,這把刀不知道在他的氣海中吸收了多少血氣,如今,文鵬就要靠這些血氣,給刀開刃!
嗡——
血氣衝刷刀身,牽動的是文鵬全身上下的神經,承受的痛楚,無異於淩遲。
一道經絡,泛著猩紅色的光芒,在文鵬的背後明滅。
這是一條武脈。
緊接著,兩條,三條,四條,五條,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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