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青宣一語落下,整個山穀瞬間仿佛靜止了下來,整個天地間都仿佛被濃烈的殺意籠罩,金焱與血魁直接被禁錮,文鵬也是猛然間感到一絲冰冷,像是一柄寒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又迅速撤走。
但是那股冰冷刺骨的殺意,卻仿佛跗骨之蛆般,不斷的向文鵬體內湧動著。
彆看他天資縱橫,實力了得,可在一位造化麵前,那也是隨手就能捏死的……
文鵬麵不改色,意念直接溝通氣海中的血刀!
轟隆隆!!
血刀轟鳴,氣海翻騰,一股磅礴的殺意,血氣,轟然間從文鵬體內衝出,像是血色萬軍悍然間降臨山穀。
自蒼青宣身上迸發而出的威勢刹那間便被粉碎,如此近距離的衝擊,更是將令他麵色劇變,身形爆退開來,麵色駭然的望著文鵬。
“前輩,真當牧某是嚇大的嗎。”
文鵬冷笑一聲:“給你十個膽,你蒼青一族也不敢動我。”
蒼青宣眉頭緊鎖在一起,咬牙道:“你!”
“與其想要從我手裡要回雷心,你不妨直接告訴我,你蒼青一族,拿這雷心到底要做什麼。”
文鵬輕聲一語。
他可不是那種先禮後兵就能打發的人。再者說,他是誰?!
牧歌,乾元聖地牧家幾百年無聖,他是唯一的聖人之姿。
鬥雷陽,爭皇血,更是向蒼青一族表明了,他不僅是聖人之姿,更可能是聖地第一天驕,這等天驕在聖地什麼地位,未來又會是什麼潛力,蒼青一族不會不知道。
動他?
給蒼青一族十個膽子也不敢。
青皇山上籠罩著的皇威看似連道境強者也難以破開,但皇威又不是法陣,難破開又不是破不開,真要遭受五六個聖人聯手狂轟濫炸,實際上也頂不住多久。
敢跟聖地作對的,至少也得是聖地,動他之前,蒼青一族得先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份量,得先想想他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能不能頂得住乾元古城的怒火。
而且各大強族真正的天才,如少主傳人這種,是很少死在青皇山裡的,一來他們本就實力強悍,很少有不長眼的主動招惹,再者說打不過,難道還不會逃嗎?
說什麼試煉中生死自負,真要是什麼聖地強族傳人死了,必然會引發外界動蕩的,冤有頭債有主,該怎麼清算怎麼清算。
一句話,各大強族聖地的試煉者,可以死在其他試煉的弟子,甚至是散修的手裡,但是絕不能死在蒼青一族的手裡。
不然,蒼青一族早就被各大聖地強族推平了。
蒼青宣沉默了,頭疼,是真頭疼,頭疼的恨不得去把雷魔族給屠了。
那麼大一個魔族,被一個涅盤境的把家偷了,要這種家奴還有什麼用?!
哦不對,文鵬當時還是合一巔峰……
造孽啊。
見蒼青宣不說話,文鵬又道:“我進山的時候,曾在一些山嶺,深淵中見到過一些詭異的小樹,詭異的樹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東西,應該跟青皇的隕落有關吧?”
文鵬細想了一下,如果說青皇隕落後真的身化山河,那麼那些極為巨大的山嶺,深淵,是不是就是青皇隕落前身上的“傷口”?
而青皇正是因為與邪族強者交手,所以才隕落的?!
當然,猜想隻是猜想,真相如何,還得從蒼青一族這裡得到答案。
“你猜的……不錯。”
蒼青宣歎了一口氣,道:“青皇受天道冊封踏入皇境不久後,便遇到了強敵。”
“天道冊封?!”
文鵬皺了皺眉頭,皇境難道不是武者自己修煉來的嗎?天尊倒是有“天賜尊位”的稱呼,所以才被稱為天尊,但也是被天道認可,才能稱尊的。
至於天道冊封,文鵬還是第一次聽到,就連茯苓都疑惑的搖了搖頭,很顯然也沒聽說過。
蒼青宣點了點頭:“祖籍上這麼說的,我們也不了解,年代太過久遠了。”
“您繼續。”
“根據祖籍記載,青皇大人與那位強敵交戰了數次,但每次都無功而返,反倒是身上的傷勢日積月累,不僅無法愈合,還如跗骨之蛆般侵蝕著青皇的生機。”
“直到後來,青皇結識了雷澤。”
“既然你認得雷澤,就應該知道雷澤是如何覆滅的,他們曾經妄圖掌控天劫,雖然最後失敗滅族,但是留下來的一些雷澤的血脈還是發生了蛻變,產生了些許天罰之力。”
“青皇便是看中了雷澤體內的天罰之力。”
“他親自培養雷澤,淬煉雷澤,將之淬煉成了純血,而後與雷澤聯手,強行鎮殺了強敵。”
“雷澤在那戰中身死道消,神魂俱滅,隻留下了一顆乾枯的心臟。”
“青皇大人身上也遭受多處重創,瀕死之際,青皇大人擔心他身上邪惡的氣息會引發禍端,所以身化山河,想要以山河之力,數萬年時間,將那些邪惡氣息徹底抹除。”
“同時也留下了退路,如果那些氣息難以消弭,就必須有人掌握青皇傳承,掌控山河,複蘇雷澤心臟,以天罰之力掌控山河,抹除那些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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