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和婆子齊齊動手,揮舞著棍子,上前來捉拿沈嘉蘭。
她看準時機,猛地一掀身旁的凳子,砸向衝在最前麵的小廝,隻見那人被凳子砸中,應聲倒地。
緊接著,沈嘉蘭身如閃電,側身避開一根朝她回過來的棍子。
動作十分迅捷地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棍子直接應聲落地。
沈嘉蘭奪過棍子,橫掃一圈,將周圍的人紛紛打倒在地。
她動作淩厲,絲毫不給這些人喘息的機會,又飛起一腳,將一名企圖從背後偷襲的人踹飛出去。
一時間,哀嚎聲四起,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下人們此刻都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靜安侯和侯夫人一乾人等見此情景,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萬萬沒想到沈嘉蘭竟有如此身手和膽量。
“父親,還要繼續嗎?”沈嘉蘭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冷冷地看著靜安侯。
靜安侯反應過來,氣得渾身發抖:“你……反了天了!”
“最好彆逼我。”沈嘉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彆忘了,那門要替嫁的婚事,若沒了我,侯府又當如何應對?到時候得罪了秦國公府可彆怪我沒提醒你!”
靜安侯夫人一聽,臉色驟變,急忙說道:“嘉蘭,不可胡說,這婚事本就是為你定下的。”
沈嘉蘭目光冷冽地掃向她,聲音戲謔:“夫人,這其中的貓膩到底如何,你心裡清楚得很,真把我逼急了,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你敢威脅本侯!”靜安侯破口大罵,“沒良心的賤人!你吃侯府的,喝侯府的,把你養這麼大,你就這麼報答侯府!”
“我是賤人?你又是什麼?”她眼神淩厲,直直地盯著靜安侯,“我能活到現在,是我命大,和你侯府可沒半點關係!”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沈嘉蘭提高音量,向前一步,“我沈嘉蘭不惹事,也不怕事,大不了魚死網破!”
說完,沈嘉蘭轉身大步離開,留下靜安侯和侯夫人在原地臉色陰沉,卻又無可奈何。
沈嘉蘭踏出正廳,突然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抬頭盯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目光銳利。
半晌,沒有任何異動,眉頭不禁微微蹙起。
難道是錯覺?
沒發現可疑的地方,她搖搖頭,毫不猶豫地快步離開。
“好一個機警的女子!”一個男子半隱在茂密的枝葉中,拿著一把折扇,慢悠悠地收攏,饒有興趣地盯著沈嘉蘭離開的背影。
“有趣!”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似乎想到什麼,臉上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將來怕是有熱鬨看了!”
隨後,男子悄無聲息地從大樹上一躍而下,身形矯健地消失在夜幕中。
秦國公府。
秦天闕坐在輪椅上,雙目緊閉,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一頭如墨的黑發高高束起,幾縷碎發隨意地垂落在額前,鼻梁高挺。
“老秦!”一聲聒噪的聲響,令他英眉緊蹙。
柳庭風搖著一把扇子,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間。
秦天闕緩緩睜開眼睛,鷹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柳庭風,你最好真的有事找我!”
“當然!”柳庭風絲毫不畏懼他的目光,一屁股坐在他對麵,十分自來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
“你就不好奇是什麼事?”柳庭風見自己的好友麵無表情,忍不住逗弄他道。
“不說就滾!”秦天闕毫不留情地說道。
話音剛落,秦天闕的暗衛淩寒立刻現身,要將他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