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蘭麵對沈嘉蘭強硬的態度有些語塞。
她強裝鎮定,試圖勸說沈嘉蘭:“姐姐,我們總歸是一家人,你又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
“一家人?”沈嘉蘭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十年不管不問的一家人?說出來也不怕讓人恥笑!”
沈嘉蘭毫不退讓,直直地盯著沈墨蘭,繼續說道:“我在鄉下苦苦掙紮,謀求生存的時候,你們在侯府裡享儘榮華富貴,如今想起來我是一家人了?你們不過是看我好欺負,想隨意拿捏罷了!”
沈墨蘭被沈嘉蘭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姐姐,話不能這麼說,當年之事也並非我們所能左右。”
“當年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已經無心過問。”沈嘉蘭鳳眸微眯,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不過,從今往後想拿我沈嘉蘭當軟柿子捏,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姐姐……”
沈墨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沈嘉蘭十分不耐煩地打斷。
“送客!”
沈嘉蘭絲毫不客氣地對著幾人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
靜安侯夫人上前,想要親自教訓沈嘉蘭,沈墨蘭連忙抓住靜安侯夫人的胳膊,柔聲說道:“娘親,我們先回去看看弟弟吧!”
“哼!小賤人,你給我等著!”靜安侯夫人想到自己的兒子還躺在床上,也顧不上和她繼續糾纏下去,氣呼呼地轉身離開。
沈嘉蘭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明白,隻要她在一天,這個侯府定不會安寧,從今往後怕是要更加小心應對。
不管她們有何陰謀詭計,她都定會見招拆招。
靜安侯夫人氣急敗壞地回到房間,將桌子上的茶盞全部掃到地上。
房間裡頓時響起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
“娘親!”沈墨蘭小心翼翼地上前,耐著性子安慰她道,“您太衝動了!”
“衝動?”靜安侯夫人瞪大眼睛,胸口起伏不定,“躺在那的是你的親弟弟,你不想著為他出氣,還為那個小賤人開脫,說什麼誤會!”
沈墨蘭無奈地搖搖頭,聲音放緩:“娘,您先莫要動怒,咱們沒有確切的證據,這般大張旗鼓地打壓庶長女,傳出去對您當家主母的名聲不好。且這沈嘉蘭如今有了防備,咱們硬來未必能討到好處。”
靜安侯夫人聽後,依舊一臉鬱色,但好歹稍稍冷靜了些,道:“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沈墨蘭眼珠一轉,湊近夫人耳邊低語:“娘親,此事咱們需從長計議。她不承認,我們也不能強行逼著她認罪,既然明著不能收拾她,倒不如暗中給她點教訓,讓她有苦說不出。”
靜安侯夫人微微點頭,冷哼一聲:“也好,就聽你的。”
沈墨蘭目露狠色,聲音冰冷:“娘親放心,女兒定會為弟弟討回公道。”
“你想到什麼法子了?”靜安侯夫人低聲詢問。
“依女兒之見,尋幾個小廝,帶著乾柴,舍了那一間院子。”
“不妥!”靜安侯夫人連忙阻止道,“那小賤人若是真燒死了,誰人能替你嫁給秦天闕那個廢物!”
“娘親放心!”沈墨蘭不緊不慢地說道,“今夜隻是嚇嚇她,待我明日……”
沈墨蘭附在靜安侯夫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妙極!”靜安侯夫人聽完沈墨蘭的計劃後,臉色立即陰轉晴,“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入夜。
沈嘉蘭沐浴後,躺在床上休息。
院子裡傳出一聲焦急的催促的聲。
“快點!快點!”
一個小廝指揮著七八個小廝抱著乾柴,趁著月色悄悄地潛伏進了沈嘉蘭的院子。
用柴火把一個小院子前前後後,四麵圍繞不通,隻留下一個狗洞。
沈嘉蘭雖然睡下,但是睡眠中依然保持警惕。
朦朦朧朧間,聽到慌亂的腳步聲,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