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徐嵐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和林白青交換了一個“你懂的”的表情，一切儘在不言中。
這就是聰明人之間的默契！
徐嵐隨即沉思半晌。
“你的意思是，讓我出麵去拒絕他們？”
林白青愣了，他臉上對聰明人的欣賞頃刻消失，換上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林白青望著徐嵐，緩緩搖頭。
徐嵐更迷惑了：
“難道是……讓我去答應他們？”
林白青終於忍不了了：
“蠢啊！白臉是這麼唱的嗎？”
林白青甚至開始自責起來：
“怪我，就知道你和棒槌是同一譜係，不該對你有太多期待……”
徐嵐被這麼明裡暗裡罵了一頓，還是根本不知道要乾嘛。
“那您給說說？”
“簡單啊，他們之前怎麼描述我們的，我們就做給他看啊。”
“什麼意思？”
林白青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徐嵐肩膀，手把手地跟徐嵐講道：
“拍個地獄的紀錄片。取景要在雜亂的地方，讓畫麵充斥亂七八糟的線條，鏡頭要抖動，然後把鏡頭放在腰部左右位置，多拍晚上、凝重的氛圍，製造真實感和壓迫感。後期處理上，飽和度先降低30，亮度降低20，調整色溫到冷色調，對比度增加10，畫麵邊緣添加暗角，然後調整rgb曲線，讓畫麵整體偏暗。然後配音沉重，多處留白，多拍一些引人深思的垃圾場和漆黑小巷。然後標題就說：地獄、血汗工廠、壓迫、言論控製、沒有自由相關的……”
徐嵐迷惑了：
“這是在乾什麼？”
林白青無語：“這是在拍攝bbc風格的紀錄片啊，你不知道嗎？bbc關於中國的紀錄片不都是這麼拍的嗎？”
“這我知道，bbc陰間濾鏡嘛。但是……我們為什麼要用bbc陰間濾鏡來記錄地獄的美好生活呢？”
“傻啊你！他們天天炮製新聞，用所謂的民主人權攻擊我們，那地獄就妥妥是他們炮轟的對象啊！地獄本來就是獨裁，這可是完全不民主；我們這個紀錄片再放出來，那就說明完全不人權。看他們還要不要腆著臉湊過來。”
徐嵐還是有些猶疑。
“這難道不會影響我們景國的口碑嗎？”
“怎麼會影響景國口碑？明麵上，景國現在半點乾涉不了地獄裡麵的事情。現在說到底，是地獄隻有景國一個邦交國，兩國互相開放了移民政策。彆管實質怎麼樣，你才是地獄的獨裁者，他們要罵，也罵不到景國頭上……”
後半句林白青沒說。
但徐嵐知道是什麼：
“對……罵的話，隻會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