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彆逗了,我馬文斌這輩子還沒開口求過誰呢。這忙你愛幫不幫,不幫,我找彆人。”
馬文斌也來了小脾氣,索性彆過頭,不再搭理林百靈。
林百靈見馬文斌真生氣了,又把話拉了回來:
“瞅你那小氣樣,算了,本姑娘今日心情好,不和你計較。還想給你老婆買什麼,一道說吧。”
“再給李梅買些擦臉油之類的,我看她最近皮膚有點乾。這方麵我也不懂,隻好拜托你代勞了。”
馬文斌不客氣的回答,氣的林百靈都想拿拳頭捶他,於是挖苦道:
“你還真疼老婆,不過擦臉油有‘友誼’‘萬紫千紅’‘百雀羚’三個牌子,不知道你要給她買哪一種呢?”
“你們女孩家的事我也不懂,實在不行就三樣全買。不過不是白要你幫忙的,贈你一盒蛤蜊油。”
“小馬哥,本姑娘為你白跑一趟腿,就值一毛工錢?你也真夠摳門的。
不行,怎麼著也得五毛錢,要不你自己買去。”
“五毛就五毛,給你,一共258毛錢。”
馬文斌數著手中的鈔票,遞給了林百靈。林百靈接過來一數,正好,多一分,馬文斌都沒給她。隻好嘟嘟囔囔的走了。
不明真相的趙家嫂子簡直被這一幕氣的不行,衝過去就要找馬文斌算賬,被李梅一把拉了回來。慘白著臉,硬拽著她走了。
一路上,李梅剛剛對馬文斌建立起來的所有信任全部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怨恨與後悔。
後悔不該為了這個負心人與家裡鬨翻,如今遭遇背叛,竟連個訴苦的去處也沒有。
好在趙家嫂子體貼,一直把她送到家,喂她喝了碗糖水,看著她沉沉睡去,這才離開。
再說馬文斌賣完了野菜,給李梅買了一籃子雞蛋,割了一斤五花肉,二個醬豬耳朵,幾個白麵饅頭,挑著筐,喜滋滋的往回趕。
誰知到了家裡,並未見到如其預想般的李梅會出來迎接他,並拉著他噓寒問暖的場景,反而是寂靜的可怕。
這讓馬文斌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還以為李梅出了什麼事。
急忙推門進屋,發現李梅還在睡覺。於是長籲了一口氣,不顧疲勞,馬上開始生火做飯。
“小梅,彆睡了,醒醒,我給你蒸了碗雞蛋糕,還有你愛吃的豬耳朵,木耳炒肉,白麵大饅頭,快起來吃。”
功夫不大,馬文斌手腳麻利的做好了飯,端到飯桌上,轉回身,輕輕叫李梅起來。
李梅正夢見和林百靈大打出手,被馬文斌一召喚,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結果一看到他,立馬厭惡地蒙上被子,沒好氣地說道:
“我和兒子可沒那福氣消受,你還是送去給那個小妖精吃吧。”
馬文斌被李梅噎得一頭霧水,用手搬過她的肩膀,問道:
“小梅,做噩夢了吧?胡說八道什麼呢?
哪來的妖精,我心裡隻有你和兒子。快起來,雞蛋糕涼了就不好吃了。”
李梅見他不承認,乾脆做起來,厲聲質問道:
“隻有我和兒子?說的真好聽。馬文斌,我問你,今天有沒有和林百靈在馬車上一起唱歌?有沒有在一起賣野菜?有沒有給她錢花?”
馬文斌這才明白原來李梅誤會了,雖然不知道她這誤會是怎麼產生的,卻依舊和顏悅色的解釋道:
“小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今早挑著擔子去縣裡,正好碰上林百靈到公社彙報演出,就讓車把式載了我一程。
中午她準備捎我一道回來,因此幫了會小忙。
至於給她錢花,這倒是真的。”
“什麼?你居然還敢承認?
馬文斌呐馬文斌,原來你打著賣野菜,賺錢養家的幌子,背地裡就是為了討好林百靈,嗚嗚嗚,我算看錯你了。”
李梅越哭越傷心,馬文斌這才明白今天李梅肯定悄悄跟著自己去了縣裡。便也不再解釋,出門從筐裡拿出一包東西,遞到她手裡:
“小梅,不帶這樣冤枉人的。你打開看看,就什麼都明白了。”
李梅見馬文斌不再哄她,推門就出去了,還以為他要去找林百靈。
剛要下地去追,卻見馬文斌又折返回來,還扔了個包裹給她。
隻好抽抽搭搭地打開一看,原來是一件和林百靈身上穿的一模一樣的新襯衫。除此之外,還有三盒護膚油。
頓時破涕為笑,拿衣服往自己身上一個勁比量:
“文斌,這是給我買的?你托林百靈買的?”
馬文斌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笑嗬嗬說道:
“不然你以為呢?為此我還多付給她五毛跑腿費呢,夠咱們吃二三斤雞蛋了。
傻丫頭,行了,哭也哭了,以後不許再瞎琢磨。我馬文斌雖然不著調,但也不至在你懷孩子期間壞了品質。”
“好啊,馬文斌,看來你這是無意吐真言呐。照你的意思是說等孩子生下來,你就可以和林百靈胡扯了?”
李梅啪的一下,把手裡的新衣服摔到一邊,一臉怒氣的瞪向馬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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