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局長說完,見葉主任的情緒依舊不高漲,於是也不想再隱瞞他,說道:
“實話告訴你吧,興舟和馬文斌已經有消息了。吉普車也找到了。
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葉主任聽程局長這樣說,心裡頓時釋然了,嗬嗬一笑道:
“有好消息你不早說,害得老弟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下回彆指著上我家來蹭茅台酒喝了。”
程局長見葉主任耍起了無賴,也開起了玩笑:
“是你先要聽壞消息的,如今反倒學那豬八戒倒打一耙。
哎,說起你的茅台酒,我都有點饞了。
若沒有這檔子事,咱哥倆少不得要坐在一起多喝他兩盅了。”
程局長說完,頓了頓又說道:
“老弟呀,玩笑歸玩笑,這事可不能掉以輕心。
我之所以撂下手裡的工作,跑回家給你專門打這個電話,
就是想告訴你,千萬要攔住馬文斌和興舟,彆讓他們露麵。
我懷疑檢察院的人會潛伏在你家門口,如果他們兩個人一旦被抓住,我估計再想往出撈,可就難了。”
“我還偏就不信這個邪,一個地方檢察院的居然敢到我家門口來抓人,反了他們了?
明明是他齊震天的兒子帶人搶了馬文斌的軍帽,又刺傷了人,怎麼就能顛倒黑白?
我為革命奮鬥了大半輩子,到最後居然連我的兒子都保護不了。
他奶奶的,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
葉主任再也壓抑不了心中的怒氣,差點把電話摔了。
其實此時的程局長心裡何嘗不是怒氣滿腔,無處發泄。
當他知道陳副局長背著他把馬文斌的案子移交到了檢察院之後,氣得把他找來責問。
沒想到這個陳副局長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他的親信。
程局長氣得乾瞪眼,卻也無話可說。
如今他見葉主任動了真火,不免勸解道:
“老弟呀,你一向以冷靜著稱,怎麼一牽涉到自己兒子,就失去理智了呢?
現在這個事情很複雜,隻有把馬文斌從案子裡摘出來,我們兩個人的困境才能迎刃而解。”
“那你說,如何才能保住馬文斌?”
葉主任問道。
“我想保住馬文斌的方法隻有一個,就是不能讓他們抓到。
你也知道,一旦馬文斌被關了進去,他們有的是手段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會分出精力來對付我倆。
隻要我倆一倒台,馬文斌就徹底死定了。
況且現在這個案子又涉及到了興舟,就更不能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