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位叫馬文斌的頭上戴著一頂軍帽,肩上斜挎著一個軍用書包,喜滋滋地從寶豐園出來,一路往南走。
請問審判長,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歐陽清道長目光堅定地說道。
範義偉聽完,頓時變了臉色,犀利的眼神死死盯著歐陽清道長好一陣子,
這才轉頭對羅審判長說道:
“審判長,我感覺這位道長在說謊。
試問,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馬文斌剛從寶豐園出來,恰巧就被她看到了。”
“原告,既然你懷疑這位道長在說謊,還請拿出證據證明。
否則,僅憑猜測得出的結論,是不具備法律效益的。”
羅審判長說完,又對歐陽清說道:
“你說你是讀了報紙才知道的事實真相,請將報紙呈上來。”
歐陽清聽聞,將手中的那份沈曦晨報遞了上去。
羅審判長戴上眼鏡大致瀏覽一遍內容,不由眉頭微皺。
馬上吩咐人取來晚報、日報各一份,連同晨報,一並遞給了兩位陪審員。
兩位陪審員看完三份報紙,三人彼此低聲交換了一下意見,這才聽羅審判長說道:
“歐陽清,你適才所言及報紙上所記載的,與之前晚報、日報所刊登的文章內容大相徑庭。
因此,你適才所言不足以成為能夠證明馬文斌清白的證據。隻能作為量刑的參考。”
說完,又對馬文斌說道:
“被告,如果你拿不出新的證據,本庭隻能認定是你搶了齊鳴的軍帽。
不知你可還有新的證人要出庭為你作證的?”
馬文斌本以為歐陽清道長的出現會逆轉乾坤,萬沒想到,還是被這個羅審判長給否定了。
現在的他在省城舉目無親,有哪個人會冒著危險來給他馬文斌作證?
正當他的內心徹底絕望之時,被告證人席上又站起一個人。
“審判長,我可以作證,那頂軍帽就是馬文斌的。”
馬文斌順著聲音回頭一看,頓時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原來說話的那個人,竟是消失了很久的陳六子。
自從陳六子和賀強帶領知青到雙紅公社鬨事,打傷了何瘸子以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麵。
萬沒想到,竟會在今天的場合遇到他。
馬文斌知道不能暴露自己與他相識的真相,隻好滿懷期待地聽他往下怎麼說。
隻見陳六子走到審判長麵前,先是做了自我介紹:
“審判長,我叫陳六子,地道的沈城人。我舉報齊鳴的代理人範義偉在說謊。”
沒等羅審判長開口問話,範義偉先急眼了,怒道:
“呦嗬,想不到馬文斌的同謀者還真多。
你倒說說看,我哪裡就說謊了?
若是說得有理有據,我認栽。
若是無中生有,我定會告你誹謗。”
陳六子也懶得搭理他,徑直說道:
“審判長,這個叫齊鳴的我認識,他是齊副市長家的小公子。
昨天我還見他騎著自行車與幾個狐朋狗友調戲女孩子。
根本就不是這位原告說的齊鳴受了刺激,精神不太正常。”
要說陳六子自從打傷了何瘸子以後就跑了,為何今天會突然出現在庭審的現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