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對木臻的想法表示詫異,連忙開口,想要繼續打圓場,木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真的不知道嗎?”木臻淡淡的語氣擊打在江眠心上,對上那雙極深極黑的眼睛,江眠說不出話。
作為一個家裡被偏愛的孩子,她真的不知道原主的處境嗎?恐怕不是的,木臻從不輕易看輕一個人。
江眠從小會察言觀色,知道江母喜歡乖巧的女兒,就儘力裝作乖巧的模樣,江母本來隻是存著跟江奶奶作對的心思。
對江眠的討好照單全收,慢慢的,江眠越來越受寵愛,江奶奶對孫女不太喜歡,但也不是跟一個孩子出氣的人。
小的時候,江奶奶一靠近江眠,江眠就哭,江母跟江奶奶更加水火不容。
江木臻出生以後,江眠經常在江木臻被哄睡之後把他掐醒,小孩子疼了就要哭,江母被哭到神經衰弱,越來越厭煩。
最後索性把江木臻扔給了江奶奶,江奶奶氣的胸口疼,隻能自己帶著滿月的江木臻,江母自然繼續疼愛乖巧的江眠。
江奶奶不跟他們住在一起,等江木臻能下地亂跑,就回了鄉下,因為被奶奶帶著的緣故,他跟江母不是很親。
江母更是一見到他就煩心,很快,江月出生,江母的心一部分在江眠身上,一部分移到江月身上。
江木臻在家裡和透明人沒什麼兩樣,穿的衣服是江眠穿不了的,江母心情不順就打江木臻出氣,導致他沉默寡言。
連在家裡吃飯都要看人臉色,江母心情不好,他就沒有吃的,小學的時候,他中午在學校吃飯,江母不給他錢,學校的米飯是不要錢的,可以隻吃米,不吃菜。
初中之後學校離家太遠,江木臻每天早上比彆人早起一個小時,步行到學校,每天這麼簡單的活著,除了江母的精神壓迫和毆打辱罵,倒也沒有彆的煩惱。
江父是不管這些的,他向來認為教育孩子是女人應該做的事情,而且他認為男孩子挨打很正常。
初三那一年,因為營養不良,江木臻考試的時候暈倒在考場,被監考老師送去醫院。
醒來的時候,最重要的兩門已經考結束。
他爬起來考了其他的,考進了最差的十二中。
江眠呢,她因為成績不好,江母給她找了專業的輔導老師,一對一給她補課,複讀了兩次,最後考進了私立高中。
這樣的區彆對待,她卻在所有人麵前說是誤會。
江眠被木臻的眼神定在原地,陡然恐慌起來,木臻真的不在乎家裡了?
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蕭書明眼睛裡閃過嘲諷的意味,在木臻看過來後又煙消雲散,還是溫柔無脾氣的軟和樣子。
木臻覺得蕭書明的臉色有點蒼白,唇色也沒有剛才鮮亮,蔫蔫的,覺得他可能不舒服在強撐,“出來有一段時間了,回去吧。”
兩人完全沒管呆楞在旁邊的江眠和她男朋友。
秦朗倒是有話說,覺得這兩個人對他女朋友很不友好,但是江眠抓著他的手,一副無助不知所措的模樣,他隻能壓下心底對兩人的敵意。
哄好江眠更重要。
蕭書明在木臻說話的時候,注意力就一直在他身上,彎了彎唇角,“好,我聽你的。”
很乖的樣子,要不是手腕上的傷疤還在,木臻會覺得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
家裡的灶上煨著給蕭書明補血的八珍湯,木臻聽說烏雞補血效果很好,滿懷信心的煮過黃芪烏雞湯,蕭書明喝過的當天晚上就陷入了重度昏迷。
木臻嚇的立即把他送去醫院,檢查過後,發現蕭書明對雞肉過敏,從此家裡再也沒有出現過與雞有關的東西。
蕭書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木臻有點生氣的問他為什麼明明知道自己雞肉過敏還要喝,蕭書明笑笑不說話。
木臻從此將蕭書明看的更緊,他覺得蕭書明有點毛病,要人看著才行。
聯想到第一次見麵蕭書明又是送他去醫院,又是找地方給他住,他覺得蕭書明還有一種叫心軟的病。
要是救到不懷好意的人怎麼辦,如果他不懷好意的話,蕭書明早就人財兩空了。
木臻盯著蕭書明乖乖喝完湯,進浴室的時候木臻就坐在浴室外麵,兩人之間一門之隔,蕭書明的傷好的差不多,木臻就不插手他的私人事宜。
然而,蕭書明洗澡的時候在浴室頭一暈摔倒,腦袋上磕了一個大包,醫生說嚴重一點會導致腦震蕩。
木臻隻能在蕭書明洗澡的時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以免蕭書明再次發生意外。
木臻再次歎氣,蕭書明好柔弱,還有病,他得多看著。
小一看著神君的情魄亮的這麼快,驚喜的眨眨眼睛,司命要是知道神君的情魄恢複的這麼順利,一定會很開心的。
浴室內,熱氣蒸騰,赤裸的身體被水簾澆透,蕭書明看著鏡子裡麵,男人神色莫名,眼角泛紅,唇色濃濃,他微微勾唇,眼角彎彎,很是無害。
門口照映出木臻的影子,蕭書明的視線落在那裡,半天沒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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