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見麵就掐架,木臻已經習慣,沈書南喜歡踩王翠的痛點,平時的時候,兩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王翠:“你就仗著黎哥寵你。”
沈書南仰頭,看見木臻縱容的眼神,理直氣壯的瞪回去,“臻臻就寵我,就寵我,寵我一輩子!”
兩人在吵架,木臻搖搖頭,先去洗漱。
木臻離開,針鋒相對的兩人麵麵相覷,沈書南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抽了抽眉毛,“王嬸讓送來的?”
王翠癱軟在沙發上,“是啊,我媽可惦記你們了。”
想到什麼,他一個激靈坐起來,“你和黎哥,你們不會……”他兩根大拇指碰了碰。
沈書南不可置信,“你怎麼看出來的?”
王翠的猜測成真,語氣懶洋洋的,“就你平時那個狀態,也就你自己沒發現。”
沈書南瞪圓眼睛,看了眼浴室的方向,“那臻臻……”
王翠擺手,“他也沒發現,你們兩個的相處模式就是那樣。”
說著他好奇起來,“你們是怎麼捅破那層紙的?”
沈書南沒好氣的抄起桌上的鴨子砸向王翠,“你這麼好奇,怎麼不去問臻臻!”
王翠摸摸鼻子,小聲道:“不敢。”
沈書南懷疑自己聽錯了,“臻臻脾氣那麼好,你有什麼不敢的。”
王翠難以直視脾氣好這三個字,他手擋在嘴邊,“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打架住院的事情嗎?”
沈書南不解的點頭,“記得啊,怎麼了?”
王翠繼續道:“幾年前,有個公司看上村裡的地,要買過去開發什麼工業區,很多人都發了財。”
沈書南點頭,“我知道啊,你家裡不是用這筆錢承包了一座山,買了房嗎?”
王翠搖搖手指,“是,那你知道,村裡所有人家裡的地都被買走了,隻有欺負過你的那幾家人,他們的地沒有被買走。”
他看到那個負責人低著頭跟在黎哥那個姓祁的朋友身後,也是那時候才想通的。
王翠歎氣,“彆人都發財了,就他們沒有,那幾家人鬨的可凶了,躺在人家施工場地又哭又鬨,人家隻告訴他們得罪了人,其他的無可奉告。”
每每看到村裡其他人有錢又有閒,那幾個家人心裡都抓耳撓腮,就是想不通。
木臻從頭到尾沒有露過麵,沈書南上高中之後,他更是沒有回去過,那幾家人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們隻怕已經忘記曾經的事情。
王翠煞有其事的點頭,“從那之後我就改口叫黎哥了。”
木臻對他的震撼太大了,他也是苦思冥想,才想起來那年沈書南頭破血流住了好幾天的院,村裡的人也沒有道歉。
道歉送的東西還是他媽拿自己家的東西頂替的。
可以說,他們根本沒有道歉,所有人都篤定兩個少年沒有靠山,可是少年會長大,自己就會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木臻一直是沈書南的靠山。
沈書南目光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木臻打理好自己出來,就看見兩人安靜的麵對麵坐著,這可不常見,他還以為沈書南正在跟王翠吵架呢。
“臻臻!”沈書南小旋風似的刮進木臻的懷裡,手腳並用,把自己掛在木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