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蠻夷將要出兵的事情,京中沒人知道才對,木臻怎麼會得到這消息,蘇宜華猝然抬眸,眼中都是驚訝。
察覺自己反應過大,他又低下頭。
“為什麼這麼說,邊疆出事了嗎?”蘇宜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不知道。
木臻知道他在裝傻,他心裡發笑,沒嚇他,“舅舅在邊關,他察覺到蠻夷有異變,通知我的。”
蘇宜華鬆了口氣,他沒問睿王為什麼這麼自信,能讓皇帝派他去邊境,隻是搖了搖頭,“我身份低微,如何能陪同在殿下左右。”
木臻沒勉強他,“留在京中也好,我會派人護著你的。”
蘇宜華眨了眨眼睛,沒說話,可能要讓睿王失望,他要在京中攪風攪雨,不可能帶著睿王的人招搖過市的。
嘴角揚起輕揚的笑意,“謝謝殿下。”
木臻打橫把人抱起,紅燭快要燃儘,他的聲音裹挾在火苗中,不可聞又不可不聞,“謝我?宜華就答應做我的妻子可好。”
蘇宜華帶著羞澀和倔強,“隻在今夜嗎?”
一時的夫妻,就算如同飛蛾撲火,他也甘願,“我願意。”
木臻收攏起蘇宜華垂落的發絲,搖頭否認,“當然不,要今生今世,生生世世。”
時至今日,木臻心頭有著無儘的猜測,無數陌生的情緒洶湧而來,唯一不可否認的。
無論是殺意,愛意,還是彆的什麼,眼前的人都不能再離開他,這是木臻自願踏進的囚籠。
以眼前人為牢籠,囚他永生。
蘇宜華心臟像隻小兔子一樣砰砰亂跳,他控製不住開口,“要是我犯了大錯?你會……”原諒我嗎?
不,不求原諒。
“你還願意見我嗎?”
木臻不知道蘇宜華能犯什麼大錯,將人放在床上,側臉映照在燈光下,“無論你犯什麼錯,審判你的隻會是我。”
蘇宜華的心沉穩的落了下來,像是得到巨大的恩賜一樣,他注視著木臻棱角分明,俊美逼人的臉龐,朝著修長的脖頸,雙手纏了上去。
聲音輕不可聞,“你說的對,有資格審判我的,隻有你。”
風聲吹過,燭火熄滅。
第二日,木臻醒來的很早,蘇宜華沒有跑,手裡握住木臻的頭發睡的正香。
屋外傳來不清晰的吵嚷聲,蘇宜華眉頭皺了皺,木臻抬手幫他擋了擋光,感受到木臻的氣息,蘇宜華又沉沉睡了過去。
木臻看向窗外,天色大亮,才想起他今日要上朝的,還要去兵部,不過沒關係,已經遲到,就不用著急。
何況皇帝也不見得想看他勤奮聰慧,一個跋扈的傻子人設,比聰明的人設更安全。
旁邊窸窸窣窣的,木臻扭頭一看,蘇宜華的腦袋已經縮進被子,看樣子還很困。
木臻動作輕盈打理好自己,自從蘇宜華時不時來,他把房裡伺候的人都打發了,簡單的事情都自己做。
畢竟他對蘇宜華是個醋壇子這個認知很明確,男男女女都不容許靠近他。
管家聽見動靜,輕輕叩門。
木臻沒說話,而是自己過來拉開門,管家彎著腰正要說話。
木臻做出止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