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少年被緊緊捆綁著,腳下是即將點燃的烈焰,他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生命即將到達終點。
被束縛的身體乖順的放鬆,聽著喧擾聲,歪了歪頭,似乎在仔細聽台下的人在說什麼。
大戲即將開場,木臻端坐其中,凝視著眼前百態。
西雅爾動了動手指,隨意開口,“開始吧。”
看熱鬨的人紛紛說起話來,對從沒見過的吸血鬼感到很好奇,踮起腳尖想要看清楚吸血鬼的模樣。
護衛拿著武器將人攔住,沒讓他們靠近。
行刑手拿起火把,走近柴火邊,高高舉起,就要點燃。
陌生的風聲忽然吹動,燃燒的火把被吹滅,行刑手驚訝的抬頭。
脖子上傳來悚然的涼意,似乎馬上就要血濺當場。
行刑手臉上的驚慌如同潮水般退卻,手在火把把手處一抽,銀色的劍斬向後方。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行刑手利落轉身,臉上的胡子被撕掉,雷夫哈哈一笑。
“劍術不錯!”
和雷夫動手的人蒙著麵,全身被黑鬥篷包裹,握著劍的手也戴著黑色的手套。
與此同時,四周有諸多黑影現身,民眾頓時驚慌起來。
西雅爾很是淡定,拍了拍手,行刑台倏然打開一道門門,護衛保護著民眾一擁而入。
瑪希維持著秩序,很快就讓刑場周圍的無辜之人全部離開。
演員到了最後,自然要平安下場。
這是西雅爾早就想好的。
出現的除了吸血鬼,血獵也全部出現,兩方天然對立,一露麵就打在一起。
西雅爾沒有插手,瑪希擋在行刑台,拔出手裡的劍。
如此多的人,為首的血族聲音有點模糊,“圈套?教廷果然狡詐。”
木臻看過去,為首的兩個血族,一個正在跟雷夫交手,另一個想要穿過屏障,伺機靠近小吸血鬼。
西雅爾笑容開朗,“什麼圈套,不過是處決一個吸血鬼,萬無一失的保障而已。”
西雅爾作思考狀,“血族公爵,阿諾德夫婦,是你們吧?”
阿諾德先生心中一涼,果然是有準備的陷阱,他的眼神略過被綁起來,什麼都沒意識到的兒子。
和雷夫交手的妻子,語氣涼下來,“你想做什麼?”
西雅爾有點無辜,“我什麼都沒做,阿諾德先生,你明白的,教廷的命令,我不能違抗。”
長長的歎息一聲,西雅爾道:“真是,抱歉了。”
話音剛落,西雅爾的身體像疾風躍出,阿諾德伸手去擋,手臂上傳來千鈞壓力。
阿諾德身體不斷後退,腳下兩道深深的印記,形成兩道坑。
阿諾德透過布料觀察西雅爾,西雅爾白色的帽子被餘波吹走,銀色的發絲飛散空中,那雙藍色的瞳孔毫無遮擋出現。
阿諾德瞳孔一縮,失聲道:“教廷聖子!!”
果然是教廷的陰謀,從沒吸血鬼知道,讓吸血鬼不敢侵犯的德尼亞的主人,是教廷的聖子。
吸血鬼們都隻知道,靠近德尼亞的吸血鬼會變的不幸,幸運一點的丟命。
不幸一點的和同伴的命一起丟掉。
西雅爾一點掩飾都沒有,微微側臉,“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把性命留下吧。”
手腕橫掃過去,阿諾德倉皇躲閃,西雅爾攻勢猛烈,對方隻能勉強招架。
許多吸血鬼都被血獵穿透心臟,屍體在陽光下化作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