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爾站直身體,甩甩腦袋,銀發如波浪般擺動,“滿意,你身體裡有我的一部分,我滿足的不得了。”
他有時候很慶幸,木臻不需要吸太多血。
要是木臻需要太多血液,他滿足不了,要讓木臻喝彆人的血液。
想到這個可能,西雅爾眼中的黑暗就濃稠蔓延,快溢出來。
“我很慶幸。”西雅爾抬起腦袋,木臻比他高,他看的時候需要微微抬頭。
木臻手撫摸他的臉頰,“我也很慶幸。”
船航行了半天後開始靠岸,西雅爾的銀發太引人注目,兩人選擇靠岸的地點要偏僻。
最終選擇了錢年所在的小漁村。
漁村中,錢年的妻子眼眶紅腫,跪在村長家。
村長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臉上都是風霜侵襲的痕跡,他手裡拿著旱煙,吧嗒吧嗒抽著。
歎口氣,“錢娘子,不是我不幫,雨這麼大,沒人願意出海啊,而且,人家也惜命。”
錢娘子臉色慘白,嘴唇裂開幾道口子,“村長,我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可是我沒有辦法。”
她不知道找誰,難道一點事情都不做,等在家裡,等待一個既定的結果嗎?
錢娘子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餓,要不是我暈倒,相公他不會出海!”
村長歎息,“你先起來,我再幫你問問人。”
村長家的房子就在村口,錢娘子冒著雨,纖瘦的身體跪的搖搖欲墜。
錢年疑惑,“娘子?”
錢娘子以為自己聽錯,直到錢年再次呼喚一聲,才不敢相信的回頭,“相公!”
錢年瞪大眼,真是他娘子,狂奔過去,把人扶起來,“娘子,你怎麼出來了,你還生著病。”
村長鬆口氣,回來就好。
兩人互訴衷腸,木臻手裡拿著傘,觀察著這個小漁村。
等錢年回頭的時候,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村尾一戶人家愁眉苦臉,比起村裡其他人,他們家日子過的很不錯。
不缺吃不缺穿,憂愁的原因是家中女兒被縣太爺的兒子看中。
他們家不是攀附權貴的人,縣太爺的兒子年僅十八,就有二十多房小妾,消息靈通的都知道。
縣太爺家後院經常扔出來傷痕累累的女孩子。
女兒是老來得女,哪裡舍得送進火坑。
長相英武的男人站起來,“我帶小妹逃走!”
豆蔻年華的女孩眉目如畫,眼眶紅紅的,“大哥,不行,我不能連累家裡人。”
大嫂不讚同,“什麼叫連累,就讓你大哥帶你出去躲兩年,對外就說因病去世,縣太爺總不能來挖咱家的墳。”
老夫妻臉上都是苦意,他們前半生受苦,中年日子就好了起來。
“老二不知道去了哪?”
屋子裡安靜下來,老二年少離家,再也沒有回來過,每年都有人送錢回來,幾年前忽然沒有了音訊。
家裡給他準備的房間沒有人住,老夫妻每天都去打掃。
老大低下頭,“爹,我會等老二回來的。”
老漢道:“隻要你們還在,家就不會散,你和青娘一起,帶著妹妹走,我和你娘留下。”
喜歡每個世界都有一個戀愛腦老婆請大家收藏:每個世界都有一個戀愛腦老婆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