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沒想到他會麵臨這樣的境地,眼前的臉近在咫尺,冷靜的眼眸和他對視。
明明沒有任何暗示,司衍卻不自覺產生局促感,哪怕到這種時候。
他也不忘裝作小秋的人設。
司衍平常是不會和小秋搶奪身體控製權的,兩人分的很開,一個白天,一個晚上。
隻要保證一定的睡眠讓身體不至於猝死,其他的無所謂。
小秋看似不諳世事,其實心防極重,司衍並不擔心他被騙。
至於司衍自己,更確信一生都不會有找另一半的想法。
司衍奪得身體控製權的時候,雙手環著木臻的脖頸,嘴唇在領口遊移。
細潤的皮膚貼在唇上,不止沒有半分厭惡和惡心,心裡的渴望更深了。
司衍咽了咽口水,幾乎是帶著虔誠的態度,閉上眼睛去信奉神明。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但他並不排斥,反而充滿期待。
木臻注意到他的眼神,挑了挑眉,抓住身下人的兩隻手,按在頭頂。
他的動作和他的眼神充滿反差,司衍鼻尖醞釀著紅,挺起胸膛。
臥室的門被默默關上,衣料摩擦的聲音從角落傳出來。
司衍覺得有點瘋,小秋對眼前人的感情顯而易見,他這麼做,就是要跟小秋鬨崩。
司衍眼角沁出一滴淚,上挑的眼尾帶著偏執和瘋狂,黑暗的能將人全部吞噬。
誰說小秋喜歡的,他就不能喜歡了?
想要什麼,要爭要搶都要得到,這是司衍的準則。
也是小秋的準則,他一直都是這麼乾的,不是嗎?
不然,也不能將木臻藏起來這麼久。
誰能得到,且看誰手段更高。
他眼前一黑,意識沉下去。
木臻感受到手下的身體一僵,小秋的聲音帶著甜膩和難以掩飾的怒意。
攀上來,“臻臻……”
聰明的小秋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是和司衍一樣,掩飾身體的異樣。
小秋雖然不諳世事,但他知道,在彆人眼裡,他和司衍的情況是不正常的。
是有病的。
臻臻不是彆人,小秋不想被臻臻當成神經病避之不及。
屋內灼熱依舊,第二天木臻醒來,半邊床鋪已經冷了下來。
坐在床上,木臻神色不明。
昨夜怎麼都不放開的人早上消失的無影無蹤,半晌,木臻起身,淡定自若吃了頓早餐。
接著去圖書館,做起一件事的木臻向來心無旁騖,圓滿的一天過去。
木臻帶著滿腦子知識走出圖書館,某人低著腦袋,精神耷拉,靠在路燈柱子上。
察覺到木臻的氣息,司衍猛地抬頭,今天一整天,他都在跟小秋吵架。
小秋不想他靠近木臻。
司衍咬牙,眼眶猩紅,和小秋相同,他也不想小秋靠近木臻。
兩人爭來爭去的結果,是沒有結果。
司衍壓製住小秋的意識,趕來見木臻,但一天的爭吵還是帶來了後遺症。
司衍此刻頭疼欲裂,額頭處的血管砰砰跳動,太陽穴刺痛。
看見木臻,他努力揚起小秋的笑,容色燦爛沒有憂愁。
木臻卻站住,沒有靠近。
視線從頭到腳掠過眼前的人,他唇色櫻紅,笑意燦爛,很平常的模樣。
木臻的視線讓眼前的人僵硬局促起來,察覺到他的忐忑,木臻微微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