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晨忽然推開門進去，裡麵的人思之如常，隨意把手裡抓住的頭發扔開，艱難支撐在地上的人猛地泄力。
要摔倒的時候又被剩下的人包圍起來，拉好衣服的人不見半分慌張，“誰看見了？”
展晨想到那道瘦小的身影，不耐道：“不知道，一個小啞巴。”
嗚嗚哭泣成了背景音，展晨把手裡的煙扔給對麵的人，“莊默，你的煙。”
莊默嘴角掛著譏諷的笑，透著莫名的狠厲，“謝了。”
抽出根煙叼在嘴裡點燃，吞雲吐霧，十分熟練，深深吸了口尼古丁的香氣，煙霧繚繞中他睜開眼睛，兩指夾著煙。
提醒道：“快點結束，保不齊有蠢貨報警。”
莊默說的不錯，十幾分鐘後，警察就來到晨寧高中，不過莊默隻打了個電話，說了兩句話，就讓接到報警的警察原路返回。
警察離開後，莊默森冷的咬著嘴裡的煙頭，“還真敢報警啊……”
展晨靠在牆上，他從不參與莊默的遊戲，太臟了，他恰好有潔癖。
比起那個具有正義感的小啞巴，顯然他跟莊默的關係更近一點，“你要怎麼做？”
莊默聽見他的話，撚滅手裡的煙頭，灼熱的光亮在他指尖化為零星亮光，零落成泥。
“一個玩具，大家也膩了，換個玩具也不錯。”
葉今晏從身後抱住木臻的腰，將木臻整個人攬入懷中，“怎麼樣？”
木臻站的筆直，語氣莫名，“欠缺教訓。”
葉今晏愣了片刻，沒想到木臻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忍不住牽唇笑了起來，眼尾劃出詭秘的弧度。
“木臻，真可愛。”
畫麵還在繼續，相珊第二天鎮定自若來到學校，學校一片平靜，每個學生都是熱情洋溢，明媚的陽光折射過窗戶，照射在書本上。
明亮又自由。
好似昨晚她看到的一幕是幻覺。
但相珊知道不是，昨天晚上，她窺見了這所學校不為人知的一幕，或者說，真正的一幕。
相珊照常上自習，聽課。
第二節課下課後，她從座位上站起來，雙手揣在校服口袋裡，低著頭，如同以前一樣，沉默寡言走向廁所。
樓梯上，有追逐的人和她擦肩而過，走過廁所最後一個拐角。
一雙不可撼動的鐵鉗從旁邊伸出來，猛地抓住她的胳膊，相珊頓時疼的臉色一白。
砰的一聲，她的後背狠重重撞在牆上，瘦小的身體發出沉重的哀鳴。
相珊在混亂中抬頭，看到了一雙充滿惡劣色彩的眼睛，對方微微附身，居高臨下，“是你。”
相珊心裡慌亂萬分，她眼神迷茫，“你，你說什麼？”
莊默扯扯唇，還挺會裝，轉頭詢問，“是不是她？”
展晨身上的校服乾乾淨淨，臉色白皙，文靜俊秀，是老師最喜歡的好學生形象。
比起他，眼前的莊默更加難以相處一點，他的眼裡，從沒有把相珊當作一個人。
展晨的目光靜靜落在相珊身上。
相珊背後冒出冷汗，努力保持著迷茫和驚恐，她的驚恐是真，迷茫是假。
展晨從那雙遮掩的眸光中看到了祈求和希望，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但那是她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說過，莊默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