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仙城。
遠遠站在皇城內，注視著命極樓變化的修士們，見到他們一向引以為傲的巡天衛，竟然在一招之間被儘數擊斃，心中不禁震撼。
要知道這些巡天衛精銳組成的戰陣，縱使是元嬰後期的修士，也能硬碰硬。
“總管怎麼還不來？那外賊快要殺過來了。”
“總管恐怕也未必是那人一合之敵，還是去請雲天神將吧。”
“天機閣早該鏟除，萬年一輪，何時了結？不然隻會帶來動亂！”
“慎言，天機閣是雲渺始皇親自聯合建立的，向來有規矩，除非它真能推翻我仙朝統治，否則不容乾涉。”
“你們擔心什麼？這不過是小事一樁，前三次輕鬆解決了，不足為慮。”
……
這些皇城修士們不斷議論著，並未傳音，所以卻被林墨探查得清楚。
原來“造反”才是天機閣每萬年來的使命。
林墨心中一動，感慨道：“果然是代代相傳。”
他回想起衍空之前講述的種種，愈發覺得其中有些地方不對勁。
現在想來，這一切不過是精心設計的劇本——下一任閣主的選拔、記憶覺醒、誓言、千年謀算。
衍空顯然也清楚這一點，但他不過是順勢而為，畢竟天機閣的修士信命深重，既知逃無可逃，不如順應其道，繼續履行使命，再尋得一線出路。
雲渺仙朝如此做，顯而易見。
每隔萬年，清除一位“異賊”，樹立起一個自己培養的外敵，遠比處理隱藏在暗中的潛在危機來得輕鬆。
“可惜了，那衍空也是想借此機會，徹底打破規則吧，自身的命途終究想由自己掌控。”
林墨微微搖頭，心中感慨萬千。
正此時，遠處疾速飛來三道身影，竟是三位元嬰修士。
他們懸立半空，俯視著林墨，似乎毫不將他放在眼中，還隨意交談著：
“這就是這次叛亂的罪魁禍首？”
“沒錯，衍空說得清楚，此人是他從外界請來的援手，不過是某個小島來的修士罷了。”
“哼！我天遺大陸，豈容外人隨意踏足！既然來了，就休想離開。這次正好將他擒下，打聽出他所在的大陸位置。算起來，咱們已經八千年未發現新的陸地了。”
“是啊，資源越發不足，族中人口不斷增長，不得不尋找更多資源才行。”
“哈哈哈哈……”
三人的笑聲充滿了不屑和輕蔑，似乎完全沒有將林墨放在眼裡，仿佛他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宰割。
林墨見此，卻並未生怒，隻是好笑。
“和死人有什麼好爭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