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林墨先行回到自己的住處整理思緒。
璃煙則忙於本職執事的事宜,未再跟隨。
他獨自在房中將最近各般經曆串聯,從火、水、土、金、木試煉到五行令,再到如今回歸宗門後的局勢,心中漸漸有了個大致規劃:
穩住傳人之位,除莫淵外,恐怕還有幾位暗中支持五行脈的長老可利用。
積蓄修煉資源,五行令雖能調用部分脈中底蘊,但需要時機與更多權限,暫時不宜張揚。
參加試煉,既要威懾對手,又不能過度暴露底牌,避免引發大規模針對。
提防金脈、土脈、其他潛在敵對勢力。
尤其是葉淩空這般天驕等。
不可能每位長老都像靜微那樣沒腦子吧。
“明日去內門堂先辦憑證,然後靜觀其變。”
林墨暗暗打定主意。
一旦試煉開始,自己總要露個麵,看那些抱怨“五行脈衰落、無人可用”的人如何作答。
……
與此同時,金脈一座巍峨的山峰頂端,晚霞染紅了天空,一片殷紅如火。
幾名弟子小心翼翼地站在石台邊,等候山峰主人的吩咐。
他們低著頭,不敢直視那身穿華服、額間嵌著火紅靈石的年輕男子。
此人正是葉淩空。
他自那天得知林墨回歸後,就一直暗中關注。
此時山風獵獵,他負手而立,凝視遠方宗門大勢,眸中時而閃過寒光。
“林墨……莫淵……五行一脈。”
葉淩空低聲咀嚼著這幾個詞,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
他麾下一名弟子上前,謹慎地稟報道:“葉師兄,查明林墨將以‘五行一脈’弟子身份參賽,明日先去內門堂辦手續……”
“很好。”
葉淩空點頭,“看來他還真敢大搖大擺地露麵。試煉正式開啟之日,就是他迎來挫敗之時。”
他緩緩轉頭,看向身後另一人:
“你,讓金脈弟子挑出最精銳的幾個,務必在擂台上狠狠教訓此子。彆鬨出人命,削他銳氣即可。”
“是!”那弟子抱拳領命,轉身遁空離去。
“一個外來散修,居然敢動我金脈之人,還妄圖投靠五行一脈?嗬,既如此,我便先斬了你這隻‘雛鷹’。日後莫淵老鬼也沒什麼借口。”
葉淩空冷哼。
他之所以不痛下殺手,乃因尚有“宗門規矩”束縛,而且真要殺人也不可能放到明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