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惜隻覺得關係複雜,在漫畫中,車瑉清這位繼弟可是在後麵對他圖謀不軌啊。
夏昭試圖輕鬆地站起來,麵對車瑉清他總不能顯得狼狽又可憐吧。
可他低估了自己受傷的輕重程度,現在他可謂是上半身動不了,下半身不敢動,一動就疼得不行。
車瑉清眼底鄙夷,神情卻還溫和:
“需要我幫你叫個救護車嗎?”
夏昭冷嗤:“用不著你爛好心,我沒什麼問題!”
隨即,他有些陰沉的目光落在餘惜身上。
“過來。”
餘惜裝作沒聽見,轉身出門。
離開前,她聽到夏昭氣急敗壞的聲音。
大約是逮到她要怎麼折磨她之類的話?
餘惜無所謂地想,想折磨她的人太多了,他恐怕還需要排隊。
而裡麵,車瑉清正居高臨下看著夏昭:
“廢物。”
夏昭猛地攥緊拳頭,猩紅著眼睛瞪過去。
“兄長終於不裝那副令人作嘔的好學生模樣了嗎?”
車瑉清冷笑著看了他一眼:“就你這樣沒腦子的蠢貨,怎麼有資格和我爭呢?”
一個沒什麼用的花瓶,才會得到父母的偏愛後沾沾自喜。
在這個家族裡,縱容不是好事,而是捧殺。
夏昭說:“爭不爭得過,不到最後誰知道呢?”
“兄長,期待你的麵具永遠不會被拆穿。”
車瑉清目光逐漸陰冷。
…
餘惜身上的製服已經臟了,她避開人群,準備回更衣室。
今天她打算和經理說一下,然後提前下班回家。
穿來後,她還沒見過原主重男輕女的父母。
得去會會,是怎樣的渣滓啊。
可或許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剛走出更衣室,就看見了餐廳門口站著的車瑉清。
還有另兩個冤家,樸迅羽和鄭紗栗。
餘惜扯唇,感歎自己這一天還真是跌宕起伏。
餘惜打算過一會兒等他們離開了再出去。
大概十分鐘左右,樸迅羽不耐煩地戴上頭盔,長腿一跨,就開著機車飛馳離開。
鄭紗栗側臉神情憤怒難堪,她死死瞪著樸迅羽離開的方向,直到樸迅羽的身影消失不見。
又過了大概幾分鐘,在餘惜準備進更衣室等的時候,車瑉清家的司機把車停在他麵前,鄭紗栗跟著上了車,兩人坐車一起離開了。
至於夏昭,就算再看見,他也沒力氣折騰她。
餘惜快步推門出去。
迎麵就是一陣冷風拂麵。
天氣越來越冷了。
可餘惜身上的衣服質量差又老舊,她的衣領已經穿到粗糙,為脖子帶不來一絲暖意。
餘惜跺了跺腳,抬腳去最近的公交站。
“轟隆隆——”
機車轟鳴的聲音忽而由遠及近。
餘惜腳步頓住,周圍卻沒有可以立刻藏起身影的角落。
於是,她就這樣站在餐廳門口不遠處和停下來的樸迅羽撞上了。
樸迅羽取下頭盔,見到突兀出現的餘惜,冷眼微眯:“你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