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母基本上已經明白了金母的態度。
她自己的人一直有暗中給她遞消息,樸樹俊已經發現了他那個女人對彆的男人舊情難忘,他根本無法接受自己被情人背叛的事實,幾近殘酷地斬斷了情人和彆的男人之間的聯係,那個男人本來是名牌大學生,但卻突然被學校除名,或許以後再也不可能有崛起的機會。
而那個女人去了哪裡,她的人怎麼也查不到。
或許被樸樹俊軟禁,或送去了彆的地方,又或者早就死了也不一定。
總之,樸樹俊想要和彆的女人生孩子的想法徹底落空,且應該經此,之後都不會有了。
這對樸樹俊來說是段恥辱的經曆,所以他不會允許自己再犯,也加大了對這件事的掩飾力度。
至此,要說其中沒有金母的推波助瀾,鄭母是絕對不信的。
既然金母得了她的幫助除掉了一個心頭大患,現在卻要對她反悔食言,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不過,她也不會輕易就和金母鬨到魚死網破的地步,既然金母說改日再約,那麼,便等見了麵以後,她再決定下一步怎麼做。
…
學校。
因為鄭紗栗的缺席,學校裡關於鄭紗栗的傳言不比外麵少。
被拋棄的、丟臉的鄭紗栗,人人提起都是嗤之以鼻,幸災樂禍。
被鄭紗栗欺淩過的人都覺得大快人心,恨不得鄭紗栗永遠跌進塵埃,被所有人厭棄,他們漸漸有了底氣,不再像從前那樣唯唯諾諾,甚至為了報複,逐漸開始以同樣的手段圍毆欺負鄭紗栗的跟班。
而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對餘惜的針對。
過了這麼久,餘惜的威懾力早就在眾人心中消失,她在他們眼中依舊是那個平平無奇的貧民窟臭蟲。
甚至覺得餘惜能耀武揚威不過是仗著鄭紗栗的勢罷了,完全忘記了她過去也是被鄭紗栗欺負的對象,隻覺得在鄭紗栗當眾宣布和餘惜成為好朋友後,他們總能看到餘惜和鄭紗栗一起上下學,關係親密,所以餘惜早就是和鄭紗栗一夥兒的了。
她也是鄭紗栗的幫凶,是光羽高中的罪惡者。
現在鄭紗栗不在學校,那麼就由她最親近的人——餘惜,來向他們贖罪。
餘惜看著將自己堵在廁所的一群人,個個虎視眈眈,不懷好意,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餘惜一個人,在和她們的對比下,便顯得無比嬌小瘦弱,看著非常好拿捏。
餘惜也覺得自己打不過他們五六個人,這其中還有兩個高高壯壯的男生。
餘惜沒有自亂陣腳,洗了手,假意不知他們的目的,從他們中間的縫隙走出去。
幾個人抱著手臂,愣了愣,倒還真讓餘惜走了出去。
領頭的女生反應過來,凶神惡煞地一吼:“你們是豬頭嗎?她都跑了你們都不知道攔。”
話落,幾人都衝了出去追人。
餘惜早有察覺,飛奔了起來。
走廊和樓梯上的學生或是冷眼旁觀,或是幸災樂禍,又或者害怕被牽連,總之都避開得遠遠的,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餘惜被逼得沒法往樓下跑,隻能上,最後氣喘籲籲地跑上了天台。
看著身後窮追不舍的幾人,她心想,跑到天台好像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呢。
“跑啊,怎麼不跑了?”
餘惜同他們拉開距離,暗中警惕,麵上卻平靜疑惑道:“你們追著我做什麼?”
為首的女生留著一頭男生的短發,眉骨上的銀釘泛著寒光,她眼神凶惡:“做什麼?當然是做了你!”
她的妹妹和朋友隻是因為幾句話惹了鄭紗栗不高興,鄭紗栗就能殘忍地讓人將她們折磨進重症病房,多麼歹毒的家夥。
當時她看到妹妹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時,她就發誓一定要給鄭紗栗一個慘烈的代價。
而最近鄭紗栗不在,給了她最好的機會,可以一一解決掉鄭紗栗身邊的走狗。
到時候鄭紗栗回來,孤立無援,看她還怎麼囂張。
餘惜說:“我們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短發女生戾氣很重,“你錯了,我們之間的仇大著呢!”
餘惜還想拖延時間,但對方顯然被仇恨驅使,根本懶得費功夫和餘惜多嘴。
“把她的衣服扒了,綁在木樁上,用筆在她身上寫下她的罪孽,讓大家都抬頭看看這個biao子是怎麼贖罪懺悔的。”
樸迅羽連續三天都沒有缺席。
他也說不清為什麼,曾經覺得無聊枯燥的學校仿佛陡然滋生了魔力,吸引著他駐足,難以邁開腳步。
那天晚上,沒有答案的問題,幾次在他的夢裡盤旋不去。
他常常盯著餘惜專心上課的背影,想要再問一遍那個問題,可他卻開不了口,總覺得開口後,就是自取其辱。
樸迅羽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目光一下下落在前麵空著的座位上。
都快打鈴了,好學生怎麼還不回來?
又等了兩三分鐘,鈴聲響起,前麵還是沒有人。
樸迅羽的心開始浮躁,變得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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