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湘南事後總覺得提心吊膽。
樸迅羽對餘惜的在意超乎人意料,這讓她無比後怕樸迅羽會不會因此報複她。
她死死咬著唇,神情焦慮。
不管了,還是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總之不能待在學校了。
說乾就乾,劉湘南叫上自己的朋友,一起離開校門。
剛把車開上公路,旁邊陡然衝出來一輛麵包車,以全速撞上了劉湘南她們坐的車。
車子從中間凹陷,連滾帶翻了出去,撞壞護欄,摔到坡下,冒起濃煙。
麵包車同樣報廢,上麵卻下來兩個毫發無損的黑衣壯漢,戴著墨鏡和口罩,氣勢駭人。
兩人幾乎是一手拖出一個,將劉湘南和她的另外三個朋友像拖著垃圾一樣拖在地上,走上公路。
一輛沒有車牌的黑車算準時間似的出現,車門從裡麵打開,讓黑衣人他們上了車,隨後揚長而去,留下一地狼藉的車禍現場。
醫院,餘惜被救治後,醫生對樸迅羽說,餘惜溺水的情況並不嚴重,主要是她的傷腿還沒痊愈,就又感染了,估計之後一個月都下不了床走路,就算非要下床,也需要輪椅。
樸迅羽讓人將餘惜挪到高級病房,隨後出門接了電話。
那邊的人無法開口,便使用了早就設置好的語音播放:
“少爺,人已經抓來了。”
樸迅羽語氣森寒無比:“先給她們來點兒開胃菜。”
“是。”
樸迅羽回到病房,看著病床上麵容暗淡的餘惜。
良久,他輕聲開口:“如果隻能以這樣的方式看到你安靜乖巧的模樣,那你還是醒來繼續當一個瘋丫頭吧。”
病床上的人眉眼緊閉,唇瓣微微乾裂,沒有任何回應。
平平無奇的家夥,一定是給他下了降頭吧,
“否則怎麼讓我這麼在意…”
呢喃一般的歎息,很快消弭在空氣裡。
無人可知。
樸迅羽隻待了兩個小時,見餘惜情況穩定後,交待好一切,便出了醫院。
有些該死的家夥,得由他親自扒皮抽骨,才能解氣啊。
密室。
劉湘南已經哀嚎不出來。
雖然她平時為人狠辣,但真要打起來,她是完全不夠格的。
她一個女生,被抽了這麼多下鞭子,早就撐不住奄奄一息了。
這期間無論她怎麼嚎叫求饒,又或者乞求見樸迅羽一麵,那兩個黑衣人都像木樁子一樣,理都不理。
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絕望地想,難道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如果早知道餘惜和樸迅羽的關係,她就忍下那口惡氣了,畢竟,沒人敢在光羽高中和樸迅羽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