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訂婚雖然被決定得匆忙,但因為是dg集團的太子爺訂婚,所以格外浩大隆重。
訂婚典禮將在專門以“惜羽”號命名的私人豪華遊輪上進行,並在漢江水域上行駛兩天三夜。
第一天所有賓客在傍晚時分登上“惜羽”號,參加以“月光寶盒”為主題的舞會。
第二天全天則是正式的訂婚典禮進行日,從早到晚都有豐富的安排,為新人舉辦一場完美訂婚典禮的同時也會設計出許多讓賓主儘歡的活動。
這其中不乏有將樸家兒媳婦的名聲打出去的意思。
第三天就是結束日,所有人在經曆過上午最後一場狂歡後,在日落時分離船,訂婚典禮至此完美結束。
因為時間長,活動多,所需的物力財力超乎想象,遊輪上的賓客大概隻會是少數一部分,其餘的多是維持遊輪正常運轉的工作人員和服務人員。
餘惜和樸迅羽是最先登上遊輪的,兩人住在頂層,房間靠在一起,除他們外就隻有一些極為重要的人住在這一層。
樸迅羽讓人將今晚要穿的禮服送到餘惜房間,隨後在門外安靜等待房間裡的餘惜穿好。
可他的內心卻和漠然的外表截然相反,格外澎湃,心緒難平。
隻要一想到明天和餘惜的訂婚典禮,他就無法冷靜地應對這一切。
即使他就站在餘惜門外,站在這個以他和餘惜名字命名的遊輪上,他的腦海裡也依舊充滿了不真實感,眩暈到好像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夢幻泡影,覺得這一切都隻是他太想要和餘惜在一起而產生的幻覺。
連門什麼時候打開的,他都沒察覺。
“你怎麼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樸迅羽耍賴了一回,彎著腰,無力地將腦袋搭在她披了披肩的肩膀上,不滿輕蹭,呢喃:“我頭好像有點兒暈…”
“頭暈?”肩上的重量很輕,他隻是虛虛地將額頭靠在上麵,餘惜問:“是不是暈船了?我讓人幫你去拿點兒暈船藥。”
樸迅羽暗自彎著唇,享受這種被餘惜關心的感覺。
如果她可以對他表露更多的關心,他願意生更重的病。
見肩上的人不說話,餘惜偏頭對剛剛幫自己穿衣服的女服務生說:“麻煩幫我拿一些暈船藥上來吧。”
“好的夫人。”女服務生一刻也不敢耽誤,直接匆匆離開了。
餘惜肩膀僵硬著,開始發麻,樸迅羽似乎反應過來,站直了身體,但記得自己剛剛演出的暈船的虛弱,便身體一歪靠在門框上,往下滑。
餘惜忙扯住他胳膊,但樸迅羽高大,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他直接拽起來。
於是隻能雙手用力,肩上的披肩便鬆鬆地滑落下去,正好搭在樸迅羽半屈著的膝蓋上。
樸迅羽感覺自己的臉被披肩上若有若無的香氣挑逗了一瞬,本來虛無的眩暈此刻卻是在加劇。
像是吸了迷香,讓他一時神魂顛倒。
餘惜被地上這人反手拽住胳膊往下一拉,身體失衡,便朝他懷裡摔去,被樸迅羽緊緊抱個滿懷。
樸迅羽幾乎是在人掉進懷裡的瞬間將頭埋進了她散著頭發的脖頸間。
一陣快慰。
仿佛怎麼都聞不夠,他像個變態一般在圈定了自己的地盤後,便將懷裡的人摟的越來越緊,頭也越埋越深。
就在他快要陷入一場自己強求來的美夢時,手臂上傳來久違卻熟悉的麻痹,讓他清醒過來。
餘惜退出他的懷抱站了起來,從容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剛剛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樸迅羽,隱約像是在看一條欲求不滿的瘋狗,帶了絲難以察覺的鄙夷:“我厭惡那樣,更厭惡你快要藏不住自己尾巴的樣子。”
樸迅羽這次是徹底清醒了,瞳孔微微有些震顫。
像是恍然,原來她一直都知道他隻是在裝,裝得聽話溫順,裝得像賢惠的人,實際上稍一靠近她,身上的那股騷味兒就已經衝到她鼻子裡去了。
樸迅羽笑。
倒是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反而坦然地仰頭看她。
“餘惜,你很了解我。”仿佛這是一件很值得他開心的事情,他眼底冒著貪婪又狡黠的愉悅。
餘惜轉身離開,落下一句:“舞會快開始了。”
樸迅羽起身快走幾步,與餘惜並肩後,調整步伐到兩人一致,一同下了樓。
取完藥回來的女服務生卻怎麼也沒找到人。
…
兩人訂婚,見家長無可避免。
餘惜和樸迅羽兩人走到人多的主餐廳,被早就候在這裡的侍者引路去見樸樹俊和金藝惠他們。
路上,時不時有人同樸迅羽問好,也有想找餘惜攀談的,但都被樸迅羽擋回去了。
他站在餘惜右邊,像個凶神惡煞的門神。
在他同彆人說話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端著一盤香檳的侍酒員,將盤中的香檳向餘惜遞去。
餘惜搖頭:“不用,謝謝。”
一直沒有說話的侍酒員忽地低聲開口,聲音像緩緩流淌的琴音,低醇動聽:“小姐,後麵有果汁,如果你需要,可以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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