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中,一艘巨大的黑金貨船緩緩停靠在岸邊,早就做好接船準備的人架掛起牢固的懸梯,走上了貨船。
但沒過多久,他們就又退了出來。
雙手舉起,額頭上均被黑壓壓的槍口頂住。
一步一步往後退下貨船。
一個黑發男人從船艙暗處走出來,神情似笑非笑地俯視著島上的人群,手裡隨意地把玩著一把最先進的手槍。
島上在場的所有人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不認識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為什麼會跟著送貨的船來到這裡,帶著滿是危險的氣息,像烏雲一樣席卷開來。
謝燈林隨手抬槍,對準底下站著的一個頭目瞄準,開槍爆頭。
那人的額頭處立刻綻開一朵絢麗的血花,直直仰倒在地。
周圍的人頓時嚇得後退分開。
謝燈林戲謔一笑,大步下船。
“謝燭羅!你大哥來了也不知道出來迎接,看來你在這個荒島當獄長已經當得退化了!”
有人看見穩步走來的謝燭羅,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立刻圍了過去,高聲指控道:
“獄長,這人開槍殺了廚師長。”
謝燭羅揮手,讓他走開,隨後抬眼看向麵前滿臉狂妄的謝燈林。
哪怕有相同的父親血脈,兩人除了頭發的顏色一樣外卻也再無相同之處。
一個是純種華人,黑發黑眼,眼底帶著邪性。
另一個則黑發綠眼,骨相深邃,同他對視一眼,就能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因為血液裡的基因優勢,謝燭羅明顯比謝燈林高半個頭,這也是讓睚眥必報的謝燈林十分在意和討厭的事情。
一個私生子,就應該長得懦弱不堪,醜陋無比。
偏偏,謝燭羅長得無比優越。
謝燈林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站定,拉開的距離彌補了因身高差距而帶來的視覺缺陷,讓他可以隨意平視對方。
他上下打量一眼,輕哂:
“弟弟,看來你在這裡過得不錯啊,一個人在這邊這麼久,也不知道和家族裡的親朋聯係聯係。”似是想到什麼,他一拍手,“差點忘了,他們到現在都不怎麼待見你這個私生子,不過有你大哥我在,已經跟他們打好了招呼,但凡你打電話求著回來,我讓他們必須都好聲好氣地聽著,不把話拒絕的那麼難聽。。”
說到這兒,他頓住,笑了一聲,“你看我這個哥哥當得稱不稱職?”
監獄裡的人若有若無地將視線放到謝燭羅身上,像是沒想到獄長的背後還有這麼一層故事。
但是謝燭羅積壓已深,所以哪怕聽到這種貶低和詆毀的話,他們都沒敢生出瞧不起謝燭羅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