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年皺眉,立刻擋住了她的視線。
一道嬌俏的聲音卻從思年身後傳出,好似替代了冬日暖陽照亮了這灰沉的天空。
“蓉姐姐,你怎麼來了?”
餘惜推著輪椅走到門口。
昌蓉低頭看向她,向她問好後,臉上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餘惜隻一眼,就明白了昌蓉找她的目的。
“蓉姐姐既把我當朋友,那麼在我麵前有話儘可直說的。”
聞言,昌蓉終是開口問道:“小姐,我想知道他是犯了什麼錯惹您降下如此懲罰。”
思年不喜她說話的語氣,小姐做什麼自有小姐的道理,她一個奴婢真把自己當成受人敬重的醫女了不成,竟然敢當眾過問小姐的決定。
她看向小姐,卻發現小姐臉上沒有被質問的不悅,仍是柔和含笑的。
思年垂下眼睫。
小姐心思多變,對這昌蓉的笑臉定然不是真心,隻是小姐為何要如此禮待昌蓉呢?
餘惜裝作不知昌蓉口中的“他”是誰,歪頭疑惑:“你說的他是誰?”
昌蓉本想回答,卻發現自己還根本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就已經來小姐麵前為他出頭。
顯得自己一點兒也不矜持。
她有些懊惱,但此刻既然已經站在了這裡,便不能退縮。
否則,他定然會覺得她所謂的關心和幫助都是虛情假意。
昌蓉見院子裡多了許多做工的下人,臉皮有些熱,強撐著抬起手,指向院子裡的男人。
“就是他。”
隨後昌蓉迅速收回手,看向餘惜:
“我發現他身上受了傷,在這冬日裡又跪了許久,寒氣入體,若再這麼下去,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醫者仁心,我不願見一人受如此折磨,所以才來請問小姐,他可是犯了什麼大錯?
若是大錯,我絕不再多說一句,若非如此,還請小姐允我為他求情一二。”
“原是如此。”餘惜莞爾,“我欽佩蓉姐姐有一副仁者心腸,隻是這賤奴昨夜輕薄了我,我隻是讓他跪在這裡悔過,已是仁慈,所以蓉姐姐便不必為他求情了。”
昌蓉驚愕到說不出話。
他,竟然輕薄了小姐?
不知為何,她下意識不想相信。
但是遲存玉作為一個富家千金,沒有理由用自己的清白汙蔑一個下人。
昌蓉沉默站在原地,心中升起愧疚。
若他真輕薄了遲存玉,自己卻還為他求情,豈不是又傷了遲存玉的心?甚至於黑白不分,惹人笑話。
“抱歉,小姐,我不知…”
餘惜笑著說:“蓉姐姐既不知其中內情,便不必向我道歉。”
莫名成了登徒子的賀蘭雲隨,望著台階上方慵懶坐著的餘惜,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波動,浮起一絲不明顯的冷笑,看向餘惜的目光亦是格外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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