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宿舍除了羅曼和博德之外的人興致都不高,吃完武器之後,都準備早早睡一覺。
博德正和北極熊老板聊得火熱,後者已經在問他有沒有對象、哪裡工作、來這兒乾啥、準備呆多久的“親戚問題”了。
羅曼則在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透過窗戶,盯著恒溫結界之外的風雪。
灰狼從寒風裡嗅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味道。恐怕,冬幕節前,會有不少事情啊。
時間回滾到半天前
商隊展示了“通行無阻”的符文雪球之後,被魚罐頭鎮放了進去。
商隊的成員少的有些詭異,準確地說,整個商隊,隻剩下了三個人,其中一人還領著一小隊車輛離開了大部隊。為首的車輛裡,乾事打扮的蒼鴞獸人匆匆帶著身邊的小倉鼠獸人前往了酒館,在安頓好駝獸與車輛後,連房間都沒有進,甚至沒有去寄存好行李和其他用品,而是直接拽著小倉鼠,直接往小鎮中央的恒溫結界核心,也就是各大教會分布集結的地方趕去。
“提托!怎麼這麼急?你拽疼我了!”小倉鼠叫道。
名為提托·阿爾巴的蒼鴞獸人捂住了小少爺的嘴,有些慌張地左顧右盼了一番,在小鎮居民疑惑的眼神裡繼續向小鎮中央走去。
“抱歉,哈姆斯特少爺。”他沒有鬆手,一改往常嚴厲卻不失溫柔的語調,嚴肅道:“但是請快些,再快些。”
終於,在拐了個彎後,前方的掛著緘默教會徽記的石質建築物映入眼簾,提托稍微鬆了口氣,但是麵色一下子又變得更難看了。
石質門扉發出隆隆聲,自動敞開,仿佛教會已經知曉他的來意。
蒼鴞拉著倉鼠少年的手,與他一起走在無人的教堂,接著,將倉鼠少年按倒在一尊獨立風雪、神色悲苦、赤裸上身、手持錐與錘的獨眼男人雕像麵前。
“快,哈姆,和我一起,向最後一位墓誌銘篆刻者祈禱。”說罷,提托同樣跪倒在地,垂下頭顱,低聲祈禱起來。
“我,提托·阿爾巴,在此拜請墳塋,灰燼、白雪與墓誌銘”
倉鼠少年懵懵的,但是很聽話地照做了。
平時自己的囂張跋扈提托會默默維護自己,但是當自己的這位從小跟著自己的侍從認真起來時,哈姆斯特·提托會無條件聽從他的話。
“我,哈姆斯特·阿爾巴,在此拜請墳塋,灰燼、白雪與墓誌銘”
模糊的記憶被梳理,一直被忽略的驚悚之處在墓誌銘篆刻者的劈鑿下彰顯無遺。
自己壓根不是什麼商隊的領袖!自己和侍從不過是蹭了某個商隊的車隊前往極北之地參加冬幕節而已!除了第三能級的提托之外,自己還有幾位第一能級的護衛!但是,但是他們人呢?好像是商隊接納某個中途加入的人開始,一切都變得詭異起來了
中途有人要加入,是很正常的,畢竟沒有極北之地賜予的“通行無阻”符文雪球,在北國堪稱寸步難行。然而,那位身份不明的客人莫名其妙獲得了商隊領頭人的信任,然後一個接一個,他花了好幾天,一個車廂一個車廂“坐了過去”,接著那些車廂,除了他之外就再也沒有彆人出來了他們去哪了?還有自己的護衛他們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那個人,就像是一條蠕蟲,一點點啃齧了整個商隊,然後鑽入商隊的軀殼,披著不屬於自己的皮囊,潛入了小鎮
哈姆斯特隻記得,那個神秘人似乎和幾位護衛說了什麼話,然後他們就——
一雙手輕輕拍了拍倉鼠少年的額頭,是提托,他現在滿眼血絲,但是勉強露出輕鬆的微笑,安撫道:“現在我們安全了,那個神秘人恐怕隻是為了進入這個鎮子。既然我們回想起了‘應該被想起’的事情,那麼那些使徒沒讓給我們回想起來的,就讓它們被埋葬在遺忘之海吧。”
蒼鴞沒說的是,恐怕那個神秘人,壓根不在乎自己的行為被教會知曉,或者說,他有辦法規避教會的力量。不然,自己與少爺前往緘默教會的一路上不會這麼順利。
傑克·米爾,亨利·福克,盧卡斯,雷德,詹姆斯·格裡森你們恪儘職守,直到最後,我一定不會忘記你們,那個神秘人我會為你們複仇,那個神秘人不過也是第三能級,應該是個奪魂法師,這也是他隻是篡改自己與少爺思維,卻沒有直接下手的原因首先,我要先保證少爺的安危
可能是能級要比身邊的少年更高,提托回憶起了更多的東西,那褻瀆的言語,終焉的氣息,仿佛還在他的大腦內蠕動。那五位後輩在徹底瘋狂前的拚死抵抗墳塋在上,請指引我們,至少,請保護好哈姆斯特,他是老爺的獨子,我願意獻上一切
蒼鴞的眼前突然浮現出那個他們停放車輛的酒館的幻象,他明白,這就是墳塋給予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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