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會通過六重曆史之門,將各位投放到我的一段模擬中,期間會有“啟示”,請耐心等待,積分賽的其它規則會在各位正式入場後告知各位。】
這個“啟示”,很有紡車特色。簡單來說,就是來自“參與了夢境積分賽的你”的一段提醒。這下,各個隊伍裡的預言派係法師地位一下子抬高了不少,因為這幫神棍最常做的就是不斷向過去的自己投放一些零零碎碎的暗示,並接受未來的自己投放的零零碎碎的暗示。
預言派係還是唯一一個聖職者、超凡者、道途職業全部統一的職業。維係道途所有的職業都是【預言派係法師】這一職業的進階和變種。
大家不覺得預言派係的法師很恐怖嗎?
打架時有一個扭來扭去的隊友或者敵人,眼裡時不時散發著陰森的青光,還有莫名其妙的神棍呢喃,但敵人不會扣血,隊友也不會加血,雙方都不知道這像蚊子一樣的嗡嗡嗡的職業是乾嘛的,打到最後隻剩預言派係的法師苟活的情況也時有發生。
問他們具體的預言,他們會說一段謎語,最後補一句:“這都是紡車的旨意。”
更有甚者,連謎語人都不演了,直接意味深長地笑道:“問題不大。”
你要追責的時候他們又未卜先知地跑沒影子了。當你想要針對某個預言派係的法師時,你就會發現你永遠找不到他了,甚至一個預言法師都找不到了,因為怕你遷怒。
更可氣的是,回頭看來,他們總是對的。
但是,令人遺憾的是,這次“預言家”們的竊喜並沒有維持太久。
穿過材質不明的青色綢緞,人們像是進入了夜空,繁星閃爍,美輪美奐。
但是啟示遲遲不來。
急性子的有翼者們飛了起來,希望能看得遠些。他們中有些人叫道:“來了來了!”
原來啟示是共享的?這下衰樣了。預言派係的法師們想。
星空中出現的畫麵很模糊,但是顯然充滿異常。
帶有乾擾的、重疊而紊亂的低語,晃動不休、卡幀跳幀的視野,這份啟示的遞交者一定狀態極差。
最後是泥漿一般的粘稠液體糊住了整個畫麵,這份啟示終結於一聲淒厲的慘叫。
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之後幾份啟示同樣如此,就像是將許多劣質恐怖片裡,被害人最後的視角混剪到一起,然後全損播放一樣。
有翼者們落回了各自的隊伍,人群惴惴不安,這壓抑的氣氛下,就連交流都少了很多。
直到一份有所不同的啟示出現。
未見畫麵,先聞齊聲,參賽者們精神一振,隨後陷入了更大的惶恐。
血色夕陽下,破落古宅。詭影閃過,驚落幾片殘瓦,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朕要再起新卦,南宮家,接旨!”
冷漠的人聲自畫麵外傳來。
是長生天朝的參賽者?他遭遇了什麼?
畫麵出現了,並不清晰,但好過之前完全沒有意義的片段。
一隻半透明的龜獸人,靜靜坐在原地,背對畫麵外的眾人,對牆枯坐。
滿牆皆是沾著血跡的龜甲!
那個虛影緩緩答道:“南宮家的血已經流儘了。找我這個庇佑不了後人的靈體作甚?”
對方不依不饒。“你是要抗旨嗎?”
“也罷。請公公稍等片刻。”
靈體摘下新掛上的那片龜甲,其上的鮮血尚未流乾。他輕輕撫摸過龜甲表麵的紋路,喃喃道:“鱖魚啊那小子每一代南宮家的儀式師總是這樣。死社稷,好!我便陪你們這些好兒郎再多死一分!”
“彼蒼者天,殲我良人!”一位老人在悲鳴,在怒斥,在宣泄自己的恐懼、不甘和憎恨。
“如可贖兮,人百其身!”他哽咽著,從嘔出肺腑、瀝乾鮮血般吐出這些詞句。
滿牆龜甲悉數被火焰燃燒,不詳的漆黑焰光在靈體的哀歌裡褪去漆黑,自秘史中找回了原有的色澤,那時維係道途的青色輝光。
然而直到所有龜甲全部化為塵埃,也沒有任何啟示出現。
靈體慢慢消散,他苦笑。
然後他低下頭。
手中,屬於“南宮鱖魚”的殘軀,還在!卦象是
“回陛下,是大吉之兆啊。”
“哦?朕姑且再信南宮家一回吧多年勞頓,鞠躬儘瘁,諸君安息。”
最後的靈體向著畫麵側後方叩首,隨後化作一片瑩瑩光粒被畫麵外以朕自稱的某人收走。
啟示的視角轉向那位神秘人,不,並非人型扭曲畸形的龍軀遍布符籙、銳器鈍器劈砍重擊留下的凹痕。
自半空蜿蜒前來的不過是一隻龍爪
啟示最後的畫麵向上抬升,長生天朝京城千家萬戶燈火不再,隻有殘垣斷壁,廢墟傾塌。宮殿所在的方位,也是龍爪飛速收回的方位,一片昏黃,就像一枚被汙染的金色太陽。
“借著這吉兆,朕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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