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派係的法師們終於不神棍了,他們滿頭大汗間得出結論:啟示並非隨機挑人,這是某個足以壓垮所有其它啟示的終極啟示,在一點點展示自己,同時自我實現——就和很多預言一樣。
目前可以確定,這次柱神紡車模擬的是某一重曆史的未來,那麼唯一的疑點就是:這麼慘的未來到底是多久之後?如果是很久之後,為什麼能遇見“熟人”?如果近在咫尺,為什麼這麼慘?要知道,《春之祭》之後,神秘測基本都在開香檳——終焉不過如此,未來一片光明啊。
紡車的模擬條件到底是什麼?!
“問題不大。”一身青衣的少年正在被“長發版本的白雪”提著領子拷打。
除了渡鴉和紡車,星界居屋的九位柱神神色都很不好。
首先,恒我一定沒死,因為未來並非如此。這家夥非但沒死,而且還做了很多事,因為推演時間點是從“去年八月份”開始的,至於為什麼是這個時間點,為什麼是這個條件,為什麼啟示這麼不詳紡車嘟嘴:“說出來就不靈了。”
燃燒者搶過鑄爐腰間的手槍甩向墳塋,將自己當作子彈填充了進去。墳塋也不客氣,用這把槍頂著青衣少年的腦門:“說話!”
“你殺了我吧。”
“真不能說?”巨樹憂心忡忡,這個樂天派大漢的臉色是最差的。
“真不能,繼續看吧。”
最新的一幕啟示,場景在十分有現代風味的公寓樓內部。
金毛大狗,癱在沙發上炫著垃圾食品,一旁是喝空了的各種牌子的氣泡水。
他一邊刷著手機,一邊自言自語。
“這日子真舒服啊。”
不,他並非在自言自語,這條金毛大狗好像在和某個看不見的人說話。
“我有兩個男友,他們幾乎是在,不,就是在包養我。我也有在寫作的來著,不過他們好像特彆能賺錢。”
“辛德哈特是上市公司的年輕老總,拳打他哥腳踢他爸之後,帶領著全世界最大的實業巨頭‘歸一集團’,年年創新高。”
“羅曼是娛樂圈、藝術界的1,‘永夜’的lo在任何地方都能見到,可以說‘歸一集團’不涉及的領域他們都有摻和。”
“我隻要寫寫不入流的網文就可以躺平了,嗯,還要規律健身,讓他們覺得包養起來‘物有所值’。”
“這樣的生活,沒什麼不好。我什麼都不用管,也不用特彆努力,隻要享受自己的興趣愛好就好,我的興趣愛好”
畫麵卡了一下,然後,博德出現在客廳,低著頭玩著手機。周圍的光線出現了一些微妙的、不可言說的變化,家具有些歪歪扭扭,空氣裡的浮塵似乎突然多了起來。
“但是,每天總有一個時刻,大概是一天中十分之一的時間裡,這段時間內,他們都不在家。”
“很奇怪對吧,他們應該非常非常忙,但是居然有這麼多時間陪我,然後又有十分之一的時間一起失蹤。平時至少也有一個在家裡,似乎是要確保至少有一個人和我呆在一起一樣,很奇怪吧?”
“而且,吃這麼多,我一點都不飽。除非我‘意識到’吃了太多了,才會有‘飽腹感’,很奇怪吧?”
“我在家裡翻到過很多給我強烈既視感的東西,第二天它們都不見了,很奇怪吧?”
“雖然完全不需要出門,但是我一次都沒出過門,連這種想法也隻有二人同時失蹤的時間段才會浮現,很奇怪吧?”
博德一把拉開窗簾,公寓之外是虛無,但是他就像看不出異常一樣,聳了聳肩。
“叮咚——”
手機傳來消息提示音。
博德點開。
“是瓦羅瑞亞聖座會議,書友在催更,更新到高潮部分了,是糖是刀在下一章見分曉,他們著急也是很合理的。有新人?嬴曌?私聊嗎快醒醒照明之秘循環之光命運錨點快醒醒?懇請慈悲?”
手機滑落,“嬴曌”似乎還發來了一張圖片,加載半天,最後呈現出一個饕足無瑕、始終如一、完滿溢出之圓環。
博德走向門口。
“我,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我應該屬於更崇高的某物的一部分”
金毛犬獸人慢慢捂住腦袋,雙眼浮現出淺淡卻越發璀璨的光芒,圓環在眼底浮現,虹色的光輝迸發而出,如同首尾相接的銜尾蛇,被虹色綢緞包裹的圓形,又像是浸透了致命毒液的盤成環狀的蠕蟲。
門打開,渾身毛發焦黑的辛德哈特很自然地將帽子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博德下意識伸手接過外套,然後被煙味熏地咳嗽了幾聲。
“你被炸了?”
“視察工廠出了點差錯,小問題。你還不信我嘛?”黑獅子比了個大拇指,眨眨眼。
“注意安全啊”博德像個老媽子一樣開始喋喋不休地指指點點。辛德哈特捂著耳朵吐著舌頭,踢掉了皮鞋,換上拖鞋,一溜煙走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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