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他操多了心,想多了事。
“喬先生,喬先生!”
就在喬斯佰剛準備將剩下那點茶水澆了花時,突然,外麵傳來一道急促而又緊張的聲音。
喬斯佰轉身看去,就見穿著雨衣,一身水汽的導演正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臉色煞白。
“怎麼了?”喬斯佰放下手中的杯子,問他。
卻見導演如喪考批,幾乎是哭著喊
“喬先生,於少爺,於少爺他失蹤了!”
*
“於景煥什麼時候回來,好無聊啊啊啊。”
染著一頭藍灰色狼尾的青年,穿著身胡裡花哨的沙灘風短袖短褲,翹著腳躺在秋千躺椅上時不時晃悠幾下,他百無聊賴地咬著酒瓶裡的吸管,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的。
這裡是京市。
位於富人區的某一處彆墅,庭院中燈火明亮,酒瓶酒杯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澄澈的酒液在燈光的照射下,仿佛水晶般倒映出泠泠的光。內置了熒光□□帶的私人遊泳池,伴隨著笑聲時不時被濺起一大片水花。
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一群年輕男女喝酒聊著天,有情侶在其餘人的鼓動下親吻,頓時就又引起一片歡呼聲。
可應元白看著這副熱鬨的場景,卻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於是,他坐直身體,問坐在他對——哦不,準確來說,是跪在他對麵椅子的地上,一手裡拿著貓罐頭,一手拿著小銀勺的青年,問
“喂,盧嘉木,你說於景煥他不會得在那鬼地方待個十年半載的吧?”
“你想他了?”
正忙於喂貓工作的盧嘉木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我現在可以把你打包送過去陪他,最好你們一起在那裡待個十年半載。”
應元白“……”
“喂,不至於吧。”應元白撇了撇嘴,他翹著二郎腿,好不著調“就因為於景煥不小心把你的貓的品種叫成了阿西吧?你就這麼恨他啊。”
“不是他,是你們。”
盧嘉木這時候轉頭看他了,他幽幽地說“應元白,你彆忘了,你也叫錯了。”
“還有,我再說一遍,hiday它是阿比西尼亞貓,你再喊一個阿西吧。”
盧嘉木朝他露出一個毫無感情的微笑。
“我真的會把你空投過去。”
*
“啪嗒”
開燈的聲音逐一響起,那些本來已經黑了燈的小平房,此刻又重新亮了起來。
已經十月,夜裡風涼,又下著雨,村民們被吵醒後,套了件衣服禦寒,這才撐著傘,不明所以地從房子裡走出來。
卻看見,不遠處,許許多多人穿著黑色雨衣,手裡頭打著明亮的手電筒,鬨哄哄的,像是要去趕集一樣。
“誒,秀芹,出什麼事兒了?怎麼外頭那麼多人啊?”有人搞不清狀況,踩著水走到林秀芹身旁,好奇地問道。
林秀芹也有些冷,她裹著外套,指著某個方向說
“聽說是那個城裡來的大少爺失蹤啦!一群人要出動去找他,村長現在也準備讓其他人幫忙一起找人。彆的倒還好,就怕那大少爺一個不小心進了山……那才是真的去了回不來嘞!”
“啊?進山?那那個大少爺不是死翹翹了?之前多少人想著去山上挖藥材,不都——”
村民話都沒說完,就被林秀芹一把捂住嘴,老太太接著又用力地戳了下他的額頭,說
“你可長點心吧你!那大少爺要真是出什麼事,指不定我們也要遭殃!你還在這兒說這種話,你比我這老太婆還嫌命長啊!”
“……”
哄鬨的動靜從屋外傳來,下雨的聲音、人群講話的的聲音、摩托車引擎發動的聲音等等,都透過牆麵傳了進來。
“林騫堯,外麵、嗯,外麵好吵。”
本來上床前林滿杏還有點冷,但這會兒她隻覺得身上黏膩得有些難受,她伸手,推了推身前青年健碩的胸膛,又指了指牆壁。
“嗯,我知道。”
即便林騫堯再怎麼想要繼續下去,此時也全然沒有了心情。
他低頭咬了咬林滿杏的唇,堵住她那呼之欲出的尖叫聲。接著,被人打攪的欲求不滿,讓他又發狠地用力幾下,感受著林滿杏的越發難耐。
最後,看著林滿杏已經到了,林騫堯估計自己也快了,這才咬著牙,硬著頭皮出來,將所有儘數釋放在那薄薄的塑料套裡頭。
——鎮裡買不到多好的避孕t,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林騫堯就算是戴著也不敢隨隨便便在林滿杏裡麵就……所以平常都是出來後才敢。
隨手將套子打了結丟進垃圾桶,林騫堯又打了盆熱水,耐心地將林滿杏的身子擦乾淨,檢查了一下,確定她沒有受傷,這才給她穿好睡衣,接著自己也隨意套上長袖長褲。
“滿滿,我出去看看,你睡不著就自己打開燈,看會兒電視,乖乖等我回來,知道嗎?”
替她掖好被子,又把杯子裡的熱水添滿後,林騫堯沒有直接走,而是又坐到床頭低頭和她深吻了好一會兒,這才穿上鞋出門。
“吱呀”
門被打開又很快重新關得嚴實,趁亂進來的冷空氣也不過片刻就暖起來。
林滿杏坐在床頭,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濃墨似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有著不似人的鬼魅。
而她的腦海中,非人的存在一如往常那樣問候和關心她。
[晚上好,宿主,係統001很高興為您服務。]
[檢測到您身體疲憊度較高,再次提醒您,過度的性行為會透支身體,請您注意節製,保持身體健康。]
[如果任何疑問請谘詢,係統001持續為您服務。]
隻是這一次,林滿杏沒有以沉默回應他。
而是主動問他
[你說我明天要用什麼理由和林騫堯解釋我跟於景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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