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到達十一街的時候，張小海和劉誌強都去外麵找精神類恢複藥劑，隻有宇飛和陸北茉陪在祝鶯鶯身邊。
走進房間，就看到祝鶯鶯躺在床上，麵色紅潤，如同睡著了一般。
宇飛死死盯著陸北茉則挨個嘗試各種藥劑打在祝鶯鶯身上，隻是都毫無反應。
雲曉按住陸北茉還要嘗試其他藥劑的手。
“現在是什麼情況？”
見雲曉來了，陸北茉搖頭，“和以前那個聶鵬不一樣，聶鵬精神值過低也起碼是醒著的，但是祝鶯鶯卻一直昏迷到現在……”
雲曉皺眉：“現在她的精神值是多少？”
陸北茉垂頭：“5，我們試過所有辦法，都不能讓她的精神值恢複。”
“既然這些普通藥劑都不管用，就先彆嘗試了。我們再想想彆的辦法。”
宇飛就坐在旁邊，盯著祝鶯鶯昏迷的臉一言不發。
沒多久，陸北希敲門走了進來。
雲曉朝他看去，“他那邊怎麼樣？”
陸北希看到床上昏迷的祝鶯鶯，臉色也同樣沉重起來。
“我去黑市找到的祁雲舟，他這段時間確實潛伏在塗靈公館，他通過技能複製了彆人的屬性麵板和樣貌，跟著他們混了幾個副本，眼下他隻追蹤到了方書寧的最新副本等級，並沒有查到關於周響的事情。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塗靈公館裡沒有人認識周響。”
沉默許久的宇飛抬頭看向陸北希。
“你是說，劉誌強在騙人？”
宇飛雙眼都是紅血絲，顯然是經曆過情緒的波動，現在情緒穩定下來，但緊繃的弦依舊沒鬆開。
陸北希搖頭：“也許劉誌強說的是真的，但也許，周響隻是失手。現在的情況，除非祝鶯鶯醒過來，不然我們沒有任何確鑿證據去證明周響是否是內奸。”
雲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祝鶯鶯，垂下眼。
“陸哥，其實有些事情，隻看結果就夠了，根本不需要看證據。”
陸北希知道她的想法，他沒反駁。
宇飛抬手將祝鶯鶯的手臂塞進被子裡，聲音嘶啞道，“你們讓小茉姐帶副本，其實就已經覺察出有內奸了吧？當初知道雲曉滿級的就咱們幾個啊。所以雲曉，你期初到底在懷疑誰？我，邊然，周響，祁雲舟？”
雲曉聞言頓了一下，隨後歎了口氣。
“坦白說，我懷疑的不光是你們四個。”
宇飛一頓，隨即冷笑：“你連老陸都不信？”
“我不否認陸哥是個很好的人，是他在現實中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但是這份感激之情，不足以讓我豁出命去相還，陸哥可以對我提條件，可以讓我償還恩情，但是也僅限如此，我不會聽令任何人，也不會將自己的命賣給任何人。”
麵對雲曉直接的話語，陸北希沉默著，並沒有過多反應。
宇飛則冷眼看著雲曉，“那這不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嗎？”
陸北希皺眉，“宇飛！”
雲曉倒是無所謂的攤手。
“隨你怎麼說，反正今天的事情我沒親眼看到副本裡的情況，隻是聽你們講，那我可以懷疑劉誌強，可以懷疑周響，可以懷疑小茉姐，甚至也可以懷疑你。不過懷疑這些有什麼用呢？祝鶯鶯現在醒不過來，這就是結果，這就是現實。好在她還活著，如果她要是就這麼死了，那現在我們問罪任何人都沒有意義，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
宇飛皺起眉，“不是，你一個小丫頭，哪來這麼多心思？大家都是過命的交情，互相信任很難嗎？在我們部隊裡……”
雲曉歪頭看向宇飛，“抱歉，你的部隊有著絕對的忠誠和信仰，但社會可不是。孤兒院的院長會將我們送給商人享樂，收養我們的父母也可能隻是圖我們與之匹配的血型和器官。就連社會上遇到的所謂好心人，都可能隻是想將我們賣個好價錢。我生來就知道，所有的好意都是等價交換的，一旦賒欠過多，就要整天提心吊膽，不知道對方會在什麼時候讓你拿命還。”
宇飛聞言愣住，陸北希扶住額頭。
他就知道，雲曉能養成今天這樣的性格，絕非一朝一夕。
雲曉聳肩，“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在工會發展的原因。現在與你們合作，是因為我能掌控局麵，不會將自己處於危險之中。這是我的生存法則，當然，你可以把這個叫做白眼狼法則，反正我是喂不熟的，這一點我承認。”
看著雲曉如此坦然，宇飛瞠目結舌，許久宇飛才意識到什麼，他歎了口氣。
“抱歉。”
雲曉笑了笑，“不用道歉，我們也不過是就事論事，畢竟我對這些也沒那麼在意，現在主要問題是怎麼能讓祝鶯鶯醒過來。”
就在這時，陸北希麵前語音提示彈出。
是祁雲舟。
陸北希打開公放，祁雲舟的聲音傳來。
“查到了，我混進了五星獵人的VP大廳，查到了他們的拍賣記錄。黑市上確實有恢複精神狀態的東西，但起叫價也要300w積分。”
“……”
眾人沉默了。
這個積分，就算殺光了紅名也攢不到。
隨後祁雲舟又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打開黑市交易商城，拉到玩家交易那裡，你們看那些名字。”
幾人聞言一愣，迅速打開了係統麵板，這才發現買賣玩家那一欄多出了祝鶯鶯的名字。
雲曉指尖一頓，這是她第一次在黑市交易商城看到自己認識的人被列入交易名單。
這狗係統，竟然是這樣買賣人的？
點進去後，就能看到祝鶯鶯的基礎屬性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