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嚇得立馬止住了打臉動作,一五一十地跪在了地上,等候著皇帝的發落。
“朕之前對你如此信任,也將文官百官的任用大權交給了你,但你給朕用的都是些什麼人?你用人都是看誰給你錢多的嗎?”
“老奴萬死!”
“這個渠家禎,你了解了多少?他給你送一萬,他就敢侵吞發往大同鎮的軍餉十萬,虎墩兔馬上就要南下了,到時候他南寇大同,靠誰來阻擋?是靠那個臨陣卷款潛逃的渠家禎,還是靠你這個老貨?”
“皇爺,老奴知罪了!”
“高時明!”
高時明趕忙從房外進來答道:“奴婢在!”
“告訴兵部,調渠家禎回京勘用,起複馬世龍為大同總兵!”
“是,皇爺!”
等高時明走後,朱由校看向魏忠賢道:“你好好去辦好朕交代你的幾件大事,司禮監的事情暫時交由王體乾負責!”
“謝皇爺不殺之恩,老奴遵旨!”
“滾下去!”
“老奴告退!”
剛出昭和殿,魏忠賢抬頭看了看灰暗的天空,心裡不禁感慨道,這皇爺越來越難伺候了,還是說自己真的老了?
傍晚,京城,小時雍坊,新任太常寺卿錢龍錫的府上,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待揮退下人後,下首一人率先開口道:“機山公,昏君不僅如此殘忍對待修吾公,現在還冤枉寧遠伯通敵賣國,全然不顧他們曾經為國朝立下的赫赫戰功,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另一人也出聲附和道:“機山公,湛村公說得沒錯,國朝要是再讓昏君如此折騰,不僅國將不國,還隨時有覆滅之危!”
剩下兩人也紛紛向上首高坐著的錢龍錫給予了差不多的呼籲。
聽完四人的嘮叨,錢龍錫一臉無奈地感慨道:“你們說的本官豈能不知,但昏君突然死而複生,本官又能奈何?”
以一篇《五人墓碑記》而名揚士林的蘇州府太倉縣生員張溥,情緒激昂地站起來道:“機山公,我們不能一直就這樣坐以待斃,必須要行動起來!”
錢龍錫一臉哂笑道:“行動?如何行動?昏君自從醒來後,繼續對魏閹言聽計從,以前還隻是迫害忠良本人,現在卻是對忠良家族連根拔起,你難道沒聽說嗎,李三才家不僅被夷了三族,其本人還被鷹犬挫骨揚灰!”
“昏君已經喪心病狂到無可救藥,難不成我們還要繼續忍受下去嗎?”
刑科給事中瞿式佀也出聲響應道:“沒錯,這昏君還真是喪心病狂到無可救藥,我們科道言官上的題本都懷疑他連看都沒有看過,以前他躲在乾清宮做木工還不算,現在更是乾脆躲到南台誰都不見,也不知道他整天在乾什麼,他是如此的至國朝與祖宗社稷於不顧!”
見王鐸這個翰林院編修一直不發一言,張溥出聲點名道:“王翰林,若你無法認同我等言論,又何必來此一會?”
這張溥還真會綁架人心,被他這麼一逼迫,王鐸不得不出聲,“不是本官不認同,而是我等在此就算發泄再多的不滿,又能改變什麼呢?”
“若發泄都不敢發泄,那還指望能乾什麼?”
這張溥還真會咄咄逼人,“話雖如此,我們總要想個可行的辦法!”
“那不知王翰林可有好的應對之法?”
“自然沒有,要是有的話,本官也不會沉默不言!”
“既然王翰林沒有,又怎麼覺得我等不滿之言無用呢?隻有越來越多的人敢於說出心中的不滿,才不能讓昏君為所欲為!”
好一張伶牙俐齒,怎麼說都是他的理,也算是長見識了,王鐸隻好選擇繼續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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