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萬機兩人走後,朱由校突然開口問道:“袁崇煜抓到沒有?”
“已經押進詔獄了!”
“可審出什麼沒有?”
“袁崇煜堅持說他做的是正經生意,鹽引也是從揚州鹽商那買過來的!”
“走私呢?”
“他說隻賣給喀喇沁和多羅特的蒙古人,至於他們賣去哪了,他就不知道了!”
“錦衣衛的審案水平下降了不少啊!”
“老奴讓許顯純再上些手段!”
“吳三桂到京城了沒有?”
“已經來了,現在正在西苑外當值!”
“不是說他剛生了個大胖小子嗎?跟著一起來京城了沒有?”
“回皇爺,沒有,吳三桂隻身匹馬來的京城!”
“告訴吳三桂,明年開春後,令其將家人都帶來京城!”
“是,皇爺,不知您以後將會如何安排這個吳三桂?”
“先讓他繼續在西苑當值!”
“是!”
“軍餉案查得如何了?”
軍餉案三字嚇得魏忠賢一哆嗦,小聲答道:“皇爺,賬目做得太縝密,老奴無能,一時沒有太大的突破!”
“是真沒有突破還是沒有用心去查?亦或是都是你的人參與?”
魏忠賢嚇得跪倒在地道:“皇爺,冤枉啊,不是老奴不想用心查,而是老奴根本沒法查,因為牽涉進來的官員實在太多了,不僅有戶部與兵部,還有工部、刑部、督察院與六科,甚至吏部與禮部也有人牽涉進來!”
“九邊監軍道、督糧道、兵備道、督撫與武將就沒有?”
魏忠賢不知冷汗什麼時候就冒了出來,“皇爺,也有,咱大明上下,能搭上軍餉線的文官武將,基本都有拿錢!”
朱由校真是無語凝噎,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無官不貪,有的人直接克扣錢糧,有的人將軍需糧草想辦法變現。
還真是從上至下都爛透了,都趴在大明這具已經僵化的身體上吸血吃肉。
等什麼時候大明的血吸乾了,肉吃完了,大明也就完了。
大明完了,這些當官之人大不了再換一具身體接著啃食血肉,要想改變他們這種習性,儘管朱由校來自後世,但他卻拿不出行之有效的辦法。
麵對這種局麵,讓他抓誰、殺誰?
“可有應對之法?”
“可抓幾個跳得歡的出來放放血,也好震懾其他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