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盧象升帶著天雄軍來到旅順城的時候,這裡已經發生了多起攻守戰。
不過規模都不大,建奴隻是試探性地進攻了幾次,形勢出現不對立馬吹響海螺號。
看著遠處建奴的軍營,盧象升神態輕鬆地說道:“這正藍旗看起來人數應該不會超過五千,沒想到就敢來攻打我們旅順城,也太小瞧我們楊將軍了!”
楊禦藩笑著回道:“可能莽古爾泰以為旅順還是三年前的那個旅順,能夠輕易被他拿下!”
“張遊擊實在是可惜了,要是現在他還在,我們定能北上再次收複金州!”
楊禦藩臉上的笑容立時停下,語氣沉重地回道:“是啊,可惜了,當年要是大司馬不離開登萊,遼南與東江鎮的局勢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
盧象升收起消極情緒,語氣堅定地笑道:“現在大司馬重回朝堂,而且主政兵部,旅順又有楊將軍坐鎮,收複金州,隻在旦夕之間!”
“盧中丞所言甚是,聖天子在位,又有大司馬匡扶,覆滅建奴是遲早的事情!”
盧象升拿起千裡鏡,看了下遠處的建奴動向後,再次開口道:“莽古爾泰貌似又要對正麵發起進攻了,你先去前麵指揮戰事,等交戰結束了,我們再聊詳聊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好,盧中丞,末將去去就來!”說完,朝盧象升行了一禮後,便退出了城頭。
等楊禦藩走後,身為天雄軍主將的盧象晉開口道:“大哥,既然建奴的軍隊人數不多,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將他們全部留下來?”
自從盧象升在登州組建天雄軍後,盧象晉棄筆從戎,成了天雄軍的主將。
這半年多時間以來,軍中的日常訓練與軍紀維護,都是由盧象晉在負責。
雖然盧象升經常會來到軍中參與操練,但軍中日常之事還是盧象晉在管。
麵對三弟的建議,盧象升沒有急著回複,而是拿著千裡鏡繼續觀察建奴的進攻方式,好更好了解他們的具體戰力。
約莫過了一刻鐘後,盧象升這才放下千裡鏡,轉頭朝盧象晉道:“此事先不急,等楊將軍回來後我們再具體商議此事!”
聽大哥這語氣,像是同意了自己的建議,盧象晉笑著回道:“好嘞,大哥!”
楊禦藩沒有讓盧象升兄弟等太久,莽古爾泰發起的進攻再次被明軍成功擊退。
“大哥,這建奴並沒有傳言的那麼能打嘛!”
盧象升板著臉訓斥道:“不可輕敵,莽古爾泰害怕傷亡,並沒有選擇全力進攻,這些年建奴多次擊敗我們大明九邊精銳,戰力肯定不差!”
盧象晉咧著嘴答道:“是,大哥,我記住了!”
正在這時,年紀比盧象升兄弟小不了多少的楊禦藩大笑著走近盧象升道:“盧中丞,沒想到這莽古爾泰還真是個孬種,這已經是末將這幾天來第五次擊退他的進攻了,每次都是淺嘗輒止,一點都不痛快!”
盧象升笑著回道:“那不知這幾天楊將軍已經陣斬了多少建奴真夷?”
楊禦藩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回道:“這建奴可真狡猾,他們讓漢人包衣推著楯車在前麵開路,他們自己卻躲在後麵放冷箭。
這幾天下來,射中的儘是些漢人包衣,真夷雖然也有不少,但都被建奴撤軍時給帶走了,真是晦氣!”
說完,楊禦藩還忍不住向城下用力吐了一口濃痰。
大明軍功主要是記人頭,建奴撤退時把傷亡的真夷帶走了,他們這些天等於是白忙活了!
等楊禦藩發泄得差不多了,盧象升這才開口道:“楊將軍,我看建奴正藍旗的兵力不多,剛好我們又從登州帶來了一營援軍,你認為有沒有可能將眼前的建奴都留下來?”
楊禦藩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旅順附近的地形後,這才開口道:“建奴大軍現在都駐紮在鬆樹山南麓附近,距離我們這有差不多四裡,鬆樹山的西麵緊靠龍河,按道理我們沿著西官山西麵的龍河溯流直上切斷建奴的退路是最好的合圍之策。
但建奴的大營距離我們實在是太近了,而且就挨著龍河兩岸紮營,這條計策很難奏效!”
盧象升輕點了下額頭後,回道:“在你返回這裡時,我就已經做過類似的假設,但也跟你一樣選擇放棄了,不知可有更好的法子?”
楊禦藩認真想了各種可能後,最終還是放棄了,“時間倉促,我們一直忙著加固旅順城防與操練將士了,沒有太多準備,而且建奴基本人人有馬,不好布置。
雖然漢人包衣沒有馬,但建奴在緊急情況下可以選擇拋棄漢人包衣,而他們自己撤回金州,我們騎兵很少,彆說攔住他們,就算追上他們都很難!”
盧象升提出了另一種假設,“既然旅順附近無法困住建奴,那我們有沒有法子在南關困住建奴?”
楊禦藩搖頭道:“要是南關沒有被建奴破壞,或許我們可以試一下,但自從張遊擊戰死於南關並丟失旅順後,南關就遭到了建奴的摧毀,根本無法擋住北逃的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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