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邊泛起一抹魚白肚。
止弋城外還有嫋嫋黑煙,不斷往上空升。
塔爾海為了找回軍心,天蒙蒙亮就開始集結兵力,攻打止弋城。
20萬赤北軍一夜之間,損失了3萬兵力。
剩下的17萬赤北軍,讓昨夜的煙花秀炸得軍心渙散,個個都垂頭喪氣。
反觀北涼20萬大軍,休整一夜後,養足了精神,個個看起來鬥誌昂揚。
塔爾海騎在馬背上,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有一團怒火,卻無處發泄。
夏侯惇和裴將軍踏馬而來。
塔爾海遠遠地就聽到裴將軍的笑聲,那張笑容更是刺眼。
裴將軍笑道:“大王子昨夜可睡得安穩?”
塔爾海冷聲道:“尚可,多謝裴將軍關心。”
塔爾海身份貴重,向來目中無人,對夏侯惇也敢頤指氣使。
裴將軍顯然不想放過奚落他的機會。
“裴某還以為大王子,會因為痛失愛將,輾轉反側呢?”
塔爾海臉色一僵,這話無疑是誅心。
他冷著一張臉:“夏侯將軍,沒想到北涼的軍規竟如此鬆散,放任下屬肆意議論主帥。
在赤北軍營倘若有人議論主帥,是要被拔舌的。”
裴將軍喉頭一噎:“你!”
夏侯惇佯裝發怒:“裴將軍你越矩了!”
“罰軍棍20下。此戰若立戰功,功過相抵。”
“末將知錯。”
塔爾海沒工夫看兩人一唱一和,打馬前行。
“出發!”
兩軍吹響號角,共同向止弋城進發。
止弋城,城樓上。
昨夜的血跡,早已被洗刷乾淨。
蕭璟州身著鎧甲,腰間佩刀,威風凜凜站在城樓上,俯視著城外的焦土。
他身後高聳的了望塔,揮動著旗幟。
顧鎮北上前幾步,低聲道:“殿下,敵軍出動了。”
蕭璟州淡聲道:“加快速度。”
“是!”
北城門下的大道,板車上堆放著一筐筐燃燒瓶。
陳乾手持擴音機,大吼:“動作要快,腳步要穩,千萬不能晃!”
兩軍俘虜卸下腳下的鐐銬,開始往城樓上搬運燃燒瓶。
他們把燃燒瓶堆放在牆角,下城樓繼續搬運,周而複始。
齊厚看著井然有序搬運的俘虜,用手肘戳了戳齊厚的腰。
“殿下這招可真好使,不讓他們看到城外的情況,什麼事情都沒有。”
陳乾思索一瞬,笑著道:“不懂了吧,神明說這叫脫敏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