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劍南讓眾人留在原地安營紮寨,他卻找借口要方便,然後到周圍查看情況,其實他也是為了安全著想。
天很快就暗了下來,肖劍南已經離開營地很遠了,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也打算要返回營地了,站在山腰往下隨意看了看,突然,他發現有個黑影在崎嶇的山坳裡移動,雖然天黑的已經看不清楚了,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動物,肯定是個人。
肖劍南四外看了看,都是陰森森的山石和嶙峋的山巒,這大山深處,尤其是這個時間,怎麼可能會有人趕路,不會是五毒教的人吧,肖劍南想到這裡,頓時來了精神,他怕回去告訴大家,再回來這個人找不到了,因此一個人悄悄的摸到了山坳裡,等他離對方不是太遠了,他認出了對方,這家夥竟然是趙子晨。
趙子晨比肖劍南他們早出發了有小一天一夜,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就是交通工具的原因了,他是坐動車來的,隻能到苗疆市區,然後換乘公交車再到大山附近的村莊,步行進山。而肖劍南他們是空投的,這就差了不少事兒。
他本來想抓住趙子晨,但是又擔心他死不承認,於是乾脆悄悄尾隨,以肖劍南的功夫來說,悄無聲息的跟蹤一個人是沒問題的,而且趙子晨的腿還沒有完全好,走的不是很快,很容易跟上。
就這樣走了有十幾裡的路程,此時已經是淩晨快一點了,大山裡月高風清,山崖上的樹葉被風吹的嘩啦啦作響,而且時不時的還有一聲野獸的咆哮聲傳來,非常的瘮人。
肖劍南心急如焚,主要是這趙子晨拐著個腿走不快,又不知道終點是哪兒,晚上怎麼都沒事,這要是到了白天,那自己很容易暴露,可是眼下又沒有彆的辦法,也隻能這樣跟著。
又走了有兩個小時,拐過一個山環,前麵出現了一座筆直的山巒,山路直直的通向山頂,非常的陡峭,幾乎達到了九十度角,肖劍南倒無所謂,他倒想看看趙子晨怎麼上去。
可正在這時候,可能是天黑,肖劍南也沒有注意到,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倆人,那兩個人來到趙子晨身邊,低聲問道:“來人是不是趙子晨趙公子?”
趙子晨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一樣,激動的聲音都有點哽咽發顫了,連忙回話:“我是趙子晨,二位是……”
“果然是趙公子,我們在這裡恭候多時了,快和我們走吧。”
“多謝二位!”
隻見其中一人對著山頂吹了一聲口哨,哨聲在這淩晨四點的夜晚格外刺耳,時間不大,從山頂放下了一隻吊籃,三個人登上吊籃,很快就被送上了山頂。
肖劍南知道,這明顯已經是五毒教的勢力範圍了,看來趙子晨來之前已經和他們約定好了,這是有人接應,既然已經來了,肖劍南也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想繼續跟蹤,要不說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呢,趁著夜色的掩護,肖劍南往下一塌腰,雙腳用力,很快就運動到了山腳下,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開始觀察情況,隻見這山巒在黑夜中高不見頂,那通往山頂的道路,就是人工在石壁上鑿出的一排錯落有致的石坑,每個石坑最深不過十五公分,雙腳雙手要互相協調,才能攀爬上去,稍有不慎,都可能滑落下來,輕則摔的渾身是傷,重則有可能當場喪命,看著像條山路,其實就是多年的攀爬把石頭磨白磨亮的原因,這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好地方。
不過這對於肖劍南來說,根本不是難事,當初他說的那句:小弟精武學,懂醫術,曉五行,通天道……那可不是鬨著玩的,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背好天羅撫雨,往上一縱,踏上石台,手腳並用,快速的往山頂移動,不過他隱約能聽到稀稀疏疏的聲音,好像就在自己周圍,肖劍南仔細查看,這才發現那些凹進去的石蹬中有毒蟲,不過那些毒蟲卻並沒有攻擊他,而是在他攀爬的過程中,躲避到了石壁上,等他爬過去,那些毒蟲又回到了坑中,肖劍南心裡清楚的很,這是天羅撫雨起到了關鍵作用,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起肖豔玲:幸虧姑姑神機妙算,否則我這麼莽撞的往上爬,估計早已經被毒蟲咬傷或者是被蠱蟲侵蝕!
長話短說,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他已經爬上了百丈山崖,到了崖頂,他並沒有急著上去,而是探著腦袋先觀察山崖上的情況,隻見山崖上有一間木屋,由於這裡是大山深處,並沒有通電,屋中隻是點著一盞油燈,隱約還能聽到兩個人喝酒聊天的聲音。
“趙公子已經進山了,咱們也就放心了。”
“可不是嘛,再說了,這個時間,誰能來這裡,咱們儘管喝酒,天亮換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