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應天街道上
朱橚背手而行,李景隆左手負背,右手折扇輕輕扇動,二人一邊走一邊看,時不時還低聲談論著什麼,十足兩個大騷包。
身後是小猴子和李景隆的一名手下亦步亦趨跟著。
“五叔,你說這姓周的到底圖啥啊?”
李景隆一邊走一邊問朱橚,看這樣子很是八卦。
“我也不知道,剛才在府衙的時候我就總感覺我好像遺漏了什麼,本來我還想問這周家管家是怎麼把蟲卵運到應天城下的,結果被周驥一嗓子把周全喊醒了,我總覺得周家背地裡藏著什麼大陰謀。”朱橚搖了搖頭道。
李景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一手摟住朱橚脖頸,討好道;“五叔,你剛才是怎麼讓那周全有問必答的?能不能教教我呀?”
朱橚一見這貨整這死出,就知道這貨指定要問這個,伸手在腰帶處摸了一下,手裡多了一根銀針。
朱橚:“我這根銀針上麵抹了一種我用七七四十九種草藥獨門配置的藥水,把銀針往你身上一紮,隻要我問什麼你就會老老實實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怎麼樣,想不想試一試?”
李景隆一聽,連忙放開搭在朱橚肩膀上的手。
好家夥,這要是給朱橚紮上一針,估計連自己六歲時候偷看侍女洗澡的糗事都給抖露出來。
雖說咱老李不是個多要臉皮的人,但也不能全不要啊,多少還是留點臉麵的好。
嗯以後得防著五叔一點兒。李景隆暗暗想著。
朱橚被李景隆的慫樣整笑了,也不逗他了,不然這貨估計不敢靠近自己了,隨口說道。
“瞧你這慫樣,我剩下的藥水也就夠一次用的了,才不會浪費在你這家夥身上呢!”
說罷朱橚又把銀針插到腰帶處。
不過李景隆看不到的是朱橚手一鬆開銀針,銀針便回到係統空間去了,這便是係統空間的妙用。
包括剛才紮周全的那根銀針,其實在‘吐心緘露’的藥效失效後,銀針便被朱橚找機會回收了。
不然等周全回去後發現自己脖子上紮著銀針,想不露餡也難。
這根銀針就是剛才紮周全的那根,現在這根銀針上也沒有附著‘吐心緘露’,就是用來嚇唬嚇唬李景隆罷了。
看到朱橚把銀針收起來,李景隆這才放下心來,又湊近了朱橚,好奇問道:
“不是我說你啊五叔,你這隨身帶著銀針的習慣可不好,萬一紮到人呢?”
朱橚笑道:“不是,你們學武的帶著劍到處走沒人說你們,我一個學醫的,隨身帶幾根銀針怎麼就成不好的習慣了?”
李景隆被朱橚說得啞口無言,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好像是這麼個理兒。”
朱橚看著自己這個腦子似乎不太好使的大侄子,也不想忽悠他了,萬一真把他忽悠傻了以後就沒人跟他打配合了。
朱橚正了正神色,正經道:“說回剛才的事兒,我覺得周家背地裡一定還藏著什麼大陰謀。”
李景隆仔細思索了一番,說道:“大不大陰謀的我沒看出來,但是我覺得單從利益來看,似乎不太對勁。”
朱橚好奇道:“什麼利益?”
“咱們應天城已經多少年沒有鬨過蝗災了,周驥那小子上哪兒搞來那麼多蝗蟲卵?我覺得最大可能是從其他鬨過蝗災的地方運過來的。”李景隆一板一眼道。
朱橚點點頭:“嗯,這點很有可能,我之前就猜測他是從周邊鬨過蝗災的地方運過來的帶有蝗蟲卵的泥土。”
李景隆繼續說道:“大明境內最近鬨過蝗災的隻有開封,但是應天距離開封足有一千二百裡遠,如果你是周驥,你會為了侵占一百多畝田地,專門派人從一千多裡外的地方運一堆泥土過來嗎?”
朱橚又搖了搖頭:“有那時間精力還有錢財,我不如直接收購那些百姓的土地。”
“這就是我覺得不合理的地方,至於其他的什麼陰不陰謀的,我沒看出來。”
李景隆將手中折扇一甩,悠然自得的扇著風,還不忘對著朱橚扮鬼臉,露出一排大白牙。
“這樣看來就更可疑了,可是周德興到底圖什麼?”朱橚沒去理會李景隆,低頭思索著。
李景隆見朱橚不理他,自覺沒趣,走路間幾人經過一家酒樓,李景隆的饞病犯了。
這貨是實打實的紈絝,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於是李景隆連忙拉住朱橚:“五叔,你彆想了,我肚子好餓啊,我們先吃點東西吧。”
朱橚點了下頭,但依舊在思索著。
李景隆見朱橚點頭同意了,便拉著朱橚走進了酒樓,身後小猴子二人也跟著進了酒樓。
四人坐下,酒樓小二連忙迎上前來給眾人倒茶,嘴中還不忘念叨著。
“李公子,您可有好長時間沒來我們酒樓了,最近店裡出了好幾道特色菜,都給您上來嘗嘗?”
瞧這店小二的語氣,李景隆顯然常來這家酒樓。
他眼神瞄向朱橚,示意小二問朱橚,小二也是人精,馬上就轉頭問朱橚:“這位爺,吃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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