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聞言點點頭,倒是個好名字,隨後繼續問道:“從你身上搜出來的令牌是你的?你是白蓮教的護法?”
“令牌是我的,我是白蓮教黑白護法之一的白護法……”
趙暉眼睜睜看著朱橚審問白澤,眼珠子不由瞪大了幾分,這情形好似在哪裡看過。
對了!應天府衙!
趙暉想起來了,之前奉命暗中保護朱橚的時候,他們便看到周全對朱橚有問必答。
當時李二還取笑道,這周全不會是收了周王的銀子,這才出賣自家主人的吧?
如今看來當時周全估計也是被朱橚紮了銀針。
趙暉站在朱橚身後,朱橚並沒有看到趙暉臉上的表情,他還在繼續問話。
“白蓮教一共有多少人?”
“聖教有成員一千餘人,信眾三萬餘人。”
“你在白蓮教中地位如何?”
“護法在教中地位僅次於聖女,與堂主相當。”
“還有堂主?那你說說白蓮教教內階級劃分?”朱橚有點懵,小小一個白蓮教,怎麼搞得那麼複雜?
“白蓮教內教主與聖女地位最高,自最後一任教主死後,白蓮教便隻尊聖女。
聖女之下是黑白兩大護法以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堂主。
再往下便是白衣執事、紅衣執事以及普通成員,普通成員之外還有信眾。”
“堂主和護法有何區彆?”
“四大堂主分彆負責川蜀、洞庭湖、嶺南以及江南地區的聖教堂口,兩大護法負責巡察四大堂口,聽從聖女指使。”
朱橚這下算是聽明白了,感情白蓮教就是一個集團。
教主是集團總裁,不過現在沒有了,現在都聽聖女這個集團總經理的,四個堂主就是四個分公司老總,兩個護法是集團派到下麵分公司巡察的。
下麵還有什麼執事是分公司管理人員,普通成員則是基層,信眾則是他們的客戶。
梳理清楚白蓮教架構之後,朱橚問出了關鍵問題:“那你為何要刺殺曹國公李文忠?”
“五年前我白蓮聖教聖女被李文忠射殺,信眾信仰崩塌,原本近十萬信眾跑的跑散的散。
所幸現任聖女利用易容之術化妝成上任聖女模樣,穩住了剩餘信眾,聖教這才好不容易恢複過來。
為了報上任聖女被殺之恨,也為了解聖教險些覆滅之仇,聖女命我潛伏曹國公府伺機毒殺李文忠。”白澤依舊沒有感情呆呆道。
朱橚這才知道,原來李文忠射殺白蓮教聖女給他們帶來了這麼多影響,原本十萬信眾跑到隻剩三萬,心中暗暗給李文忠點了個讚。
“你們白蓮教的總部在哪裡?如今潛伏在應天周邊的白蓮教眾一共有多少人?你潛伏在應天城目的是為了殺李文忠?”眼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朱橚一連拋出三個問題。
“聖教沒有總部之說,隻要聖女所在之地便是總部。”
“目前潛伏在應天周邊的白蓮教眾共有二百五十七人。”
“我潛伏應天城主要為了我教大計,殺李文忠隻是聖女……”
話還沒說完,白澤便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朱橚見狀歎息,拔出白澤脖子上的銀針,退回原地。
不出片刻,白澤醒轉過來。
見到自己還被綁著,急忙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不對勁,這才放下心來,隻當是朱橚用銀針嚇唬自己。
白澤繼續色厲內荏道:“我勸你們趁早放了我,否則我聖教十萬教眾必定踏平應天京城!”
李景隆在一旁聽完了一出好戲,見白澤裝逼,不由“哧”的一聲笑了出來,開口打斷道:“還十萬教眾呢?都被我爹一箭射剩下三萬了。”
白澤聞言臉色大變,想要用手指著李景隆,卻被鐵鏈死死鎖住,掙得鐵鏈嘩嘩作響,卻是沒掙開半分,隻得用吃人的目光看向李景隆:“你怎麼知道?此事是我聖教隱秘,不可能有那人知道!”
“嘁~!”李景隆切了一聲:“都是你告訴我的呀!”
“我告訴你的?”白澤有些失神,喃喃道:“不可能,此事我隻告訴過兩人……”
“我知道了!”突然白澤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瘋狂咆哮:“一定是周德興那狗官跟你說的!”
“是了一定是他!周德興是開國勳貴,李文忠也是開國勳貴,一定是周德興說的!”
“我就說本護法的易容術天衣無縫,怎麼可能會被你們識破,一定是周德興暗中派人跟蹤本護法,把本護法的行蹤泄露給了錦衣衛!”
白澤像是瘋了一般,一個人喃喃自語了起來。
隨後更是放聲大喊:“周德興你個狗官,本護法被你坑慘了!”
白澤想到從昨天被俘到今天,一直被嚴刑拷打,所受的苦難不足與一般人言,彆說殺了周德興,就是把周德興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朱橚看著這一切發生,當他聽到白澤的喃喃自語,心中突然有一扇窗被打開,原本盤亙在心中十來天謎題被解開了大半。
難怪之前毛驤說查不到周德興的動作,原來背地裡搞大動作的不是周德興而是白蓮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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