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想收拾胡惟庸的時候,老朱才反應過來那是胡惟庸排除異己的手段。
但也為時已晚了,劉伯溫都死了那麼多年了,老朱就算對劉伯溫有那麼一點愧疚也於事無補。
馬皇後見老朱半天說不出來話,就知道這老家夥自己也沒底氣,歎了口氣道:“橚兒的親事該怎麼辦?”
“這樣吧,咱回頭把劉璟叫進宮中問問”老朱訕訕道。
“嗯,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是該先問問那閨女的父親。”馬皇後點點頭。
老兩口又坐一塊兒聊了許久,到後麵馬皇後確實困了,這才停了下來,睡覺去了。
至於這個覺睡得正不正經,就得問問老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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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到劉若曦這邊。
劉若曦在堂兄劉廌的驅車下,很快回到了位於城西的誠意伯府。
這是老朱賜給劉伯溫的府邸,雖然誠意伯的爵位沒有承襲下來,但劉伯溫被賞賜的府邸田地等私產,自然是給了兩個兒子。
不過以老朱的性格,肯定也大方不到哪兒去,所以這些年劉家一直都過得比較清貧。
畢竟劉璉、劉璟兄弟二人自小受劉伯溫熏陶,都是不爭名利的主兒。
所幸劉伯溫到底還是有功於老朱,無論在應天還是青田老家,都被老朱賜了幾十畝田地。
兩地加起來共一百多畝的佃租,也夠一家人生活所需,就是清貧了些罷了。
誠意伯府,劉若曦有些心不在焉地跟著劉廌走進內堂。
劉璟和其妻子範氏此時正坐在堂中,範氏一臉著急地往外邊張揚。
劉璟見狀不由輕笑一聲:“不必那麼緊張!若曦有廌兒陪著,無甚危險的!”
“哪能不緊張啊?曦曦這丫頭自己一個人進宮,廌兒就算陪也隻能陪到宮門外,也不知宮裡的人會不會刁難她?”範氏不放心道。
“你這又是操的哪門子心?皇宮是離皇帝最近的地方,在皇帝麵前刁難他人,那些人是不想活了?”劉璟無語,隻得安慰妻子。
正在這時,劉若曦和劉廌進來了。
“叔父、叔母!”劉廌向二人打招呼,二人笑著點頭示意。
劉若曦則是有些心不在焉,呆站在原地不動。
範氏見狀哪還得了,連忙迎上前去拉住自己女兒的手,焦急問道:“曦曦,怎麼神不守舍的?”
劉若曦被母親這一拉住,才回過神來,連忙叫了一聲:“爹、娘!”
“曦曦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快跟娘說,彆嚇娘!”範氏著急追問。
劉若曦腦中閃過朱橚的身影,一想到朱橚拉著自己的手,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紅暈,害羞道:“娘,我沒事!”
範氏關心則亂,沒有注意到劉若曦臉上紅暈,劉璟則是看得一清二楚,心中猜測女兒大概是有了心上人了。
於是劉璟問道:“曦曦,你這次進宮參加花會?可有遇到心儀男子?”
劉璟知道這次花會說白了就是一場相親大會,若是女兒動了春心也屬正常。
“啊”劉若曦有些驚慌,連忙回道:“沒沒有”
腦海中朱橚拉她手的場景卻始終揮之不去。
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告訴她,除了家人外,隻有她的丈夫才能牽她的手。
就連父兄在她12歲之後也要避嫌不能有太多肢體接觸,如今被朱橚這般牽著,著實令她少女春心有些亂。
再者她對朱橚的印象還不錯,可是才見過一麵,也僅僅隻是印象不錯,說心儀男子卻還差了點。
劉璟見女兒這般姿態,心中猜想越發確定,不過女兒畢竟是姑娘家,也不好逼問太緊,於是笑著道:“曦曦,你去參加花會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劉若曦聞言鬆了口氣,點點頭向父母和劉廌道了聲晚安,便回房去了。
劉若曦一走,劉璟看向劉廌:“廌兒,曦曦回來的時候可有說起什麼?”
劉廌也是個文質彬彬的少年郎,搖了搖頭道:“花會還沒結束,曦曦就先出來了,我問她怎麼了,她說身體不太舒服,要先回來,其他的倒沒說什麼。”
劉璟皺了皺眉,繼續問道:“花會還沒結束?那她是自己一個人出宮的嗎?”
“我也沒注意,曦曦沒出來之前我在馬車裡坐著,等曦曦叫我的時候,她人已經在馬車旁了,身邊倒是沒看到什麼其他人”劉廌回憶著剛才的場景一邊說道。
“沒其他人難道是我想多了?”劉璟喃喃道。
“當家的,什麼想多了?”範氏好奇問道。
“沒什麼!”劉璟沒有把自己的猜想告訴妻子,免得搞了個烏龍,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對了!”劉廌突然想起什麼,出聲道:“方才我們離宮之時,我見午門之處站著個男子,一直目送我們離開,曦曦不知道是不是跟那個男子一同出來的”
“男子?長得如何?歲數多大?”劉璟連忙拋出三個問題。
“我顧著趕馬沒太注意,隻看了一眼,那男子長相一般,不過書卷氣息挺重,應該是個讀書人,歲數嘛應該與我相差不大。”劉廌思索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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