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沈律出事兒的這天,林婉檸一夜未眠,她實在做不了許多,隻能在心裡不斷祈求,不斷祈求,儘管沈律他和她之間不存在任何關係她也希望他可以好好的,他一定要好好的。
遺憾的是就算她在那條路上徘徊一天也沒有看到半分他們的身影,也是,他就算出事兒,也不可能出現在民眾麵前,他們有自己的救援隊伍,而她作為一個上帝視角的觀眾,其實除了乾著急就是什麼也搭不上手的。
距離沈律出事兒的第三天她終於在一家醫院打聽到了沈律,聽說這家醫院的外科專家一起去救治一位軍長,是傷了腿,還姓沈,全部都對上了。
她不敢刻意打聽,隻能不近不遠的跟在兩個護士身後偷聽,聽到她們說,“那雙腿可危險時。”
她的心不由得一緊,不過很快又聽到,“還好送醫院及時,聽說一雙腿是保住了,可還是傷了些神經,走路肯定沒問題,不過想恢複和以前一樣敏銳可能還需要時間。”
“這已經很幸運了,聽說要是隨便差一點運氣,這腿絕對是保不住的。”
林婉檸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她一個人站在外麵的漫天大雪裡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還好,還好沈律保住了腿,不管是什麼原因,總歸一切都和上一世不一樣了。
林婉檸還是踏上了回去的路,她不能去看沈律,部隊她進不去,況且她也沒有身份去見他,隻要知道他沒事兒,她也就放心了。
等她回來第一件事兒就是去試著聯係薑晟,從電話裡聽到是她的聲音,他頭一句話就是,“阿律他沒事兒。”
就算已經提前知道,可親耳聽到他這樣說,她心還是重重放下了一些,“那就好,那就好。”
薑晟笑了一下道:“其實多虧你的提醒,還有你的護膝,要不然我們沒辦法那樣順利找到他,也沒辦法給他凍僵的腿提取一點熱量。”
其實那點熱量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可是他就是覺得那東西起了作用,起碼沈律戴著它時,心裡是暖的。
林婉檸聲音微啞,隻歎道:“那就好,那就好。”
“林同誌,阿律他……”
“軍長他一定會很快養好身體的,你也要保重呀!”
她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淡淡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他這邊其實還在收尾,所以並沒有許多時間天天來看望沈律,隻是這次過來他已經完全清醒,似乎也很意外自己的雙腿保住了,眼睛一直在腿上,不敢相信又有竊喜。
“怎麼?看這腿不順眼了,不想要?”
沈律白他一眼,“就你話多。”
他放下手裡罐頭,坐在他床邊給他剝橘子,沈律突然看著他道:“薑晟,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些什麼?”
他們是軍人又是兄弟,所以他的反常他一眼就能看到,這樣問了也就是基本確定了。
“是,林同誌在我們來之前跟我說她做了個夢,甚至夢裡你會受傷,會困在雪山她都能看到,所以他希望我能注意一些,如果,如果夢裡的情況發生,她希望我能及時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