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宴席知道和她說不通的,她認定了是沈律的錯,或者是她本身就不甘心沈律的拒絕,這麼些年的小公主生涯,唯一敢拒絕她的似乎就是沈律了,所以她把自己的任性美化下來,把所有的過錯都更好的推在他人身上。
道理,如果沒出事的時候,他或許能同她說清,可是在經曆了種種劫難,他很難再和她說的明白。
沈懷安還是被她留了下來,直到他重新換了體麵的衣服再次站到鐘月麵前,他才意識到麵前的人是誰,他的第一反應其實是害怕,“我已經坐了牢了,我也不是故意問你家拿錢的,是你們自己說提供線索給錢的,我明明提供了線索的。”
問題是他利用她三番兩次要錢,確實構成了敲詐,也正是因為鐘家有懸賞所以他才隻判了五年,要不然就他要的那筆錢夠他這輩子出不來的。
鐘月看他一臉慫樣滿是嫌棄,“你放心,我不是找你算賬的,隻是我知道你被林婉檸拋棄了,好像你們之前還有婚約對吧?”
他還是警惕,“沒錯,我們確實有過婚約。”
“那就對了,所以你願意和我合作嗎?我們有一樣的目標。”
“目標?”他略顯詫異,“你也不想林婉檸好過?”
聽了半天他才算聽了明白,卻也還是糊塗道“可是,為什麼呀?林婉檸她明明救了你,你和她……”
“你話多了。”
她臉色陰鷙,透著冷意,沈懷安明顯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可是看著麵前的公司,以及女人的身份,他還是硬著頭皮留了下來,“你要我做些什麼?”
“我要林婉檸的公司倒閉,我要沈家倒黴。”
他更加詫異,怎麼好好的救命恩人,倒是成了仇人,不過他心裡還是挺高興,活該她林婉檸喜歡管閒事兒,這下就讓她知道了好人沒好報的事實。
於是立馬答應,“和林婉檸作對我自然可以,但是有一點,我似乎可不能確定你是真的想讓她倒黴,還是來試探我的,畢竟你和林婉檸之間的糾葛我也知道,而我……我也不怕誰來試探,無論誰來我都可以告訴他,我這輩子和林婉檸不死不休。”
他在賭,賭鐘月真的和林婉檸鬨翻了,而且矛盾無法調解,否則她不會用這種無聊的方式來試探他,畢竟她們沈家想弄死一個人還是太簡單了。
“好,有你這句話,那我叫你過來就沒有白叫。”
她就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想找個幫手實在簡單。
“那我,要做些什麼?”
他早就急不可耐了,既然賭對了,他當然要清楚自己能得到的利益是什麼,他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站起來,在沈律或者林婉檸麵前,他都不需要再低一等,而鐘家是絕對有這個實力的。
“這間公司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了,而我將它交給你管理,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和林婉檸搶生意,而你多搶一筆生意,我就多獎勵你一筆錢,終歸不會讓你繼續回去要飯了。”
讓他當老板,而且是空有實權的老板,想要工資還要自己創造業績,不得不說這鐘月還是會做生意的,不過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好了,他要的不就是表麵風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