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全部招了,小遠哥究竟意下如何?”
蕭何幽怨道“你若不願,就直接跟我說,若即若離,模模糊糊,我累了,不想再這樣。”
“不願。”
“我不信!”
“隨你信不信,我開心就好。”
向遠眉頭一挑“假設我加入皇城司,你會如何安排?”
“丹藥武器管夠,小遠哥不用出生入死,專心習武便可。”蕭何笑著說道。
還有這種包養的好事?
向遠不信,皺眉盯著蕭何,讓他彆再假言相欺。
“人各有誌,各有所長,小遠哥的前程在於武道,為兄豈能舍本逐末。”
蕭何篤定出聲,他雖算不出向遠師承何處,但向遠的武學天賦有多高,瞎子都能看出來。
拿亂葬崗那夜舉例,司馬青煙祭出山門絕學,本意是扭轉乾坤,結果向遠看一遍就學會,看兩遍就能借劍模擬出七八分意境。
要知道,向遠一直是練刀的,這天賦,當真匪夷所思。
得了這塊璞玉,自然要讓對方在武道方向發展,扔出去冒險不說大材小用,但絕對暴殄天物,平白壞了求到手的機緣。
蕭何真心實意,許下諸多便利,邀請向遠把天賦帶到皇城司。
聽他解釋,向遠暗暗點頭,直言道“你保我周全固然是好,但武學如逆水行舟,失了進取之心,最好也是停滯不前。家師有言,修行不可閉門造車,需借外力磨礪自身,唯有見識眾家之長,方能千磨萬礪登頂,一覽眾山之小。”
“倒也不難,奉先縣毗鄰南疆,最不缺磨刀石。”
向遠聞言點頭,如此說來,反倒是他占了便宜,還行,舔得很用力。
“小遠哥,為兄都想好了,先給你置辦一個明麵上的身份,再授你易容換身之法,一明一暗相輔相成,不消三五年,保你成為一方高手。”蕭何眯著眼睛道。
三五年後,向遠最次也是先天,十年後想都不敢想,那時就該輪到他抱有緣人的大腿了。
若再抱住向遠神神秘秘的師父,他都不用動腦子,躺著便可一展胸中所願。
“但有一點,為兄醜話說在前頭,小遠哥要做好準備。”
蕭何神色一正“皇城司皆是無名之輩,活在暗中,死在暗中,如我和許兄,他是廢物,我也是廢物。你在皇城司求不到大義名聲,縱有大名也是掩人耳目,涉及為兄諸多布置,非是故意欺你。”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善醫者無煌煌之名,猥瑣發育,暗中偷襲,妙啊!
向遠對名聲無甚興趣,如缺心老道,蹲守德州十年,誰知道他是手段通天的神人,當世強者尚可棄名聲如糞土,他有什麼好計較的。
再說了,乾淵界不過一方世界,諸天璀璨才叫輝煌。
這名聲,不要也罷!
向遠沒有疑問,轉而道“先生呢,他怎麼沒來?”
“臉皮薄唄,酒菜已經備好,他說今晚會來請罪,不會不來。”
蕭何領向遠離開地宮,找到還在跪著的許繼先,讓其展示易容變身的妙處。
許繼先在皇城司的代號是‘黑烏梢’,和他這張黑臉有異曲同工之妙,王文敘代號‘紅百節’,輪到向遠的時候,蕭何原意是‘五步倒’,向遠嫌難聽,換成了‘竹葉青’。
至少文雅些。
許繼先取來工具,當著向遠的麵做了個惟妙惟肖的人皮麵具,貼在臉上,惟妙惟肖,幾乎和向遠沒有億點區彆。
大長臉、招風耳、人高馬大、體魄強壯,宛如三五年後長殘了的向遠。
“小遠哥,像不像?”
許繼先得意道“為兄手段頗多,最擅長製作人皮麵具,這麵具遇水不落,遇血不透,輕薄透氣,妙處多多。再加上為兄這對招子,隻需一麵之緣便可變化對方模樣,任誰來了也挑不出毛病。”
像個屁!
你也就扮扮五大三粗的水鬼,精細的臉玩不了。
向遠滿臉黑線,眼前的大馬猴除了眉清目秀,渾身上下和他哪哪都不像,這麼糟糕的易容術,糊弄誰呢!
“是差了些,不過為兄還有妙招,青煙與你身形相似,需要的時候,可讓她來假扮你。”蕭何重重點頭。
向遠眼皮一抽,身高或許相似,但大小姐胸肌浮誇,不合適……吧。
而且,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司馬青煙能扮演一時,不消半年就該穿幫了。
某個瞬間,向遠想到了無相印法,若說易容變身,這門神功集萬相於一身,當數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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